们还经常笑我,说与我吃饭没劲得很,就只知道吃饭吃菜。”
谢知府心里虽不那么高兴,听到程子安提出圣上与王相他们来压人,只能生生忍了,道:“既然如此,那程县令就多吃些菜。”
程子安望着案桌上满满当当的酒菜,道:“富县穷得很,下官好久都没看到这般丰盛的饭菜了,谢知府不用劝,下官肯定会努力吃。”
谢知府干巴巴笑了声,自顾自饮起了酒。程子安如他所言那样,努力吃了一些菜,半碗饭。
谢知府酒量很好,在温师爷的陪同下,吃了两壶酒,脸只微红而已。
饭后回到值房吃茶,温师爷陪坐一旁煮茶,谢知府啜饮了两杯,方放下茶盏。
此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谢知府道:“程县令不但连中三元,年纪轻轻就升了朝廷中枢的五品官,实在是前途不可估量啊。程县令能到云州府,真是云州府的福气。”
程子安笑道:“我是被贬谪来,圣上说,要磨炼我的脾性。我年纪轻嘛,难免年轻气盛,当时就想,我的脾性好得很啊,无需磨炼。圣上气得骂我,说我有这般想法,就是脾性不好。没办法,我就到了富县。”
被贬谪之事,全大周官场都知道。
至于为何被贬谪,全大周的官场,也知晓一二。
不过,程子安与圣上的相处,那是御前的密事,全大周的官场,没几人知晓。
谢知府就更不知晓了,圣上骂程子安,并不代表着对他的不满,而是一种亲近。
当然,圣上没这么骂过他,也没这么说过他。
程子安就是真真假假,狐假虎威。
果然,他看到谢知府神色若有所思,道:“谢知府,今年富县的收成不好,下官请求,免除富县所有的赋税,往年的,一并免掉!”
谢知府失声道:“什么?!”
眼下小麦还未抽穗,哪来的收成不好?
何况,谢知府早就对程子安到处购置种子等有所耳闻,此次叫他前来,也是要与他算富县以前积年的欠税,以及今年要交的秋粮,徭役等事。
程子安简直在睁眼说瞎话!
程子安当然是在胡说八道,不过,他从不打诳语,点点头,郑重其事道:“谢知府,富县穷得很呐,真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