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负着手慢慢开始巡逻。
天暗下来,鸣锣声响起,关乎着读书人前途命运,三年一次的春闱,正式结束。
考场里,一改前两日的低沉气氛,哪怕是再沮丧的考生,都一蹦三丈高。
禁军班值与考官们,对他们管得也松了,只吩咐他们赶紧离开。
考场外,参与誊抄与阅卷的官员们,在等着进场。
为了防止考生私下攀附考官与阅卷官,走关系舞弊,贡院正式开始封院。
直到阅卷完毕,成绩出来之后,贡院的门才会重启。
这一封闭,长在月余,最短也要二十多日出头。
因为改了科举,今年春闱的考生,比起上一次考试的生员,要多近一成。
加之第一次以策论文章为重,估计今年的成绩出来,要在月余之后。
郑相要在贡院,被关上月余。
呵呵,哪怕不会受屎尿之苦,破破烂烂的贡院,如何能与舒适的相府相比。
程子安出了贡院的门,看到外面或狂笑,或手舞足蹈,或干脆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望天,各种情状的考生们,不禁也跟着笑了。
“去你的,老子不要了!”
将手上的考篮,重重砸在了地上。
孙仕明正走在程子安身后,被他吓了一跳。
回过神,孙仕明将值钱的笔与砚台拿出来,把竹编考篮,也用力扔了出去。
闻山长笑呵呵望着眼前,对程箴道:“与我当年一样,考完都忍不住,总得发一发疯。”
程子安张开双臂,如大鹏展翅般朝着闻山长他们奔去,大喊道:“谁都不要管我,我要疯玩到放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