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讲明了九畹宫里巫蛊害人,泰和宫的卫谨公公抓贼拿脏。
至于贾贵妃会早产,这便是巫蛊害人。
因为金粟宫里的宫人们都没有查出来什么问题。
不是人为,当然就是巫蛊害人。这时代里,人人都相信这东西的。
封建与迷信,这总归是配套出现。司马女史一一说后,还说道:“巫蛊害人,皇家禁忌。这一回谁也别想救了宋庶人。娘娘,这可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巫蛊害人。”贾祤呢喃一回。
想一想前世今生两辈子,她都穿越了。好像巫蛊害人,这可能还是真的。毕竟查不出来人为的问题,那自然就要归结于神神道道上面。
“宋庶人其心可诛。”贾祤这时候真的怒了。
前面宋氏加害她,前尘旧帐,贾祤可记在心中。
虽然因为慈乐皇太后的存在,那一笔旧帐贾祤面上装着过了。可心里的一道坎儿没过去。
如今呢,宋氏还敢咒人。这天天打小人儿的,这简直不把金粟宫放在眼中。
想一想对方敢打小人,哪一日真的觉得不灵验,这有能耐时真的害了她的两个儿子呢?
贾祤越想火气越重。只能说关系到亲儿子身上,贾祤当娘的容不得。
“女史,去请张昭仪来一趟金粟宫。”贾祤吩咐一声道。
“诺。”得着贵妃的差遣,司马女史应下事情。
贾祤摆摆手,这会儿司马女史退出去。
寝殿之内,贾祤在思考一些东西。她想,她是不是性子太软,才会一再的让人觉得软弱可欺?
贾祤一想到皇帝的许诺,后宫之主的皇后宝座。凭着她太好性子,让人拿捏了的话,这坐上去能安稳吗?
莫小看人心,贾祤觉得可能她要施一点手段。至少要镇住人心。
延年宫。
张昭仪这几日的心情有一点复杂。敌人倒台了,张昭仪高兴的紧。
不过高兴归高兴,宋氏一日不除,张昭仪还是担忧着慈乐太后给做主,又求皇帝放宋氏一马。
谁让宋氏膝下有皇子亲王,这燕王就是宋氏的最大本钱。
就在张昭仪心情挺复杂的时候,金粟宫来人相请。
张昭仪不敢耽搁,她简单收拾一番就往金粟宫去。
金粟宫的寝殿内,张昭仪一进来就向贾贵妃见礼。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贾祤摆摆手,她说道:“劳昭仪来一趟金粟宫,快请落坐。”
张昭仪谢过话后,方才落坐。此时张昭仪笑道:“得娘娘召见,臣妾只有高兴的,多跑几趟心头都乐意着。”
此时宫人送上茶果点心,张昭仪哪有什么心情吃茶。她其时更关心贵妃唤她来的用意。
“昭仪,请吃茶。”贾祤笑道。
得贵妃一话,张昭仪哪怕心头猜测一些,不过此时还是端了茶盏,她笑道:“贵妃娘娘这儿的茶好,臣妾就享受一回。”
说是吃茶,更像是一个开场白。二人简单的说几话场面话后,贾祤也不含糊,她讲了司马女史说过的一番话。简略几句后,贾祤把问题抛了出来。
“宋庶人如此胆大?”张昭仪顾不得吃茶,她手中的茶盏是往桌上一搁。她说道:“巫蛊害人,皇上就罚的如此轻巧?”
显然在张昭仪的眼中,不过死一个宋氏,死一点宋氏的身边宫人。这处置太轻太轻了。
搁历朝历代,只要沾上巫蛊的边儿,那一定死了一大片的人。只要沾上,莫说宫中,便是有牵扯的娘家等二族,那都甭想得着一个好字。
“皇上仁慈,皇上总是顾惜了燕王的处境。”贾祤说道。
在贾祤瞧来,皇帝这般处置肯定就是在看儿子孙子的体面上。若不然的话,宋庶人的结局一定会惨淡
多了。
“便宜了宋庶人。”张昭仪语气恨恨,她说道:“此僚机心恶,歹事做得多。哪料想还能体面收场。哼。”
显然在张昭仪的眼中,皇帝给的体面,那落在张昭仪的眼底还不够解恨的。
贾祤当然也瞧懂张昭仪的态度。她说道:“是啊,莫说昭仪恨,本宫也深恨。”
“一想到宋庶人敢做法加害本宫膝下的两个皇儿,本宫恨不能斩其头,拔其皮。”贾祤这时候也是真恨。
想一想,她膝下就两个亲儿子。万一宋庶人的咒人灵验呢?
贾祤得哭死。
敌人落难,贾祤此时的心情就一种,恨不能再多踩上几脚。
“娘娘,您寻臣妾来,可就是想着料理掉宋庶人,不能便宜对方。”张昭仪挺想一马当先,那是在此等事情上面替贵妃分忧解难。报仇,只要有机会,张昭仪一点也不想落下。
这辈子于张昭仪而言,她的人生一眼能望到头。如果能报仇,她当然巴不得。
就是冒一些风险,张昭仪也乐意。
“本宫知昭仪性情中人。皇帝赐宋庶人体面,本宫想跟与宋庶人相处一场,到时候本宫去送一送对方最后一程。”贾祤就去亲眼瞧瞧宋氏如何死法。
至于害怕不害怕,贾祤这一个受害者有什么好怕的。
活着时,她压了宋氏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