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准备当一只猹,她就守着瓜田来吃瓜。
散散步,走着走着,贾祤伸手捂住腹部。此时李恒停下来脚步,他瞧着贾祤的动作,他问道:“祤娘不舒服?”
“传太医。”皇帝直接吩咐一句。
贾祤瞧一眼皇帝,又瞧一眼禇女史,贾祤说道:“女史,差人去请产婆来。送本宫去产房,本宫八成要生了。”
贾祤有一种直觉。她真可能要生了。这时候自然不会矫情。
“皇上,恕臣妾失仪。”这会儿的贾祤有一点没有形象。她这让皇帝搀扶着呢。
李恒瞧着这般形象的贾祤,他有一点习惯了。因为在骊山行宫时,他见着太多回不要脸面的贵妃。
人的底线,可能就是没有底线。不试一试,哪里能知道深与浅。
李恒被贾祤锻炼过。他对女子的容忍度其时挺高。
此时有嬷嬷上前搀扶贾祤。这会儿贾祤觉得她不需要皇帝,皇帝搁身边是累赘。
贾祤为着腹中孩子的安危,皇帝她是顾不得安慰多少。
此时贾祤被嬷嬷搀扶着走进产房里。皇帝在金粟宫的主殿内坐镇。
有皇帝在,金粟宫一切如常,平平静静。一切的次序还是按着规矩运转。
一直到太医来了,医女来了。当然产婆更先到现场。
在金粟宫的主殿内,李恒拿过贾祤一直看的游记。他翻几页,他试图看进去。
可是李恒良久后还是失神,他看不进去。
皇帝在心里算一算时间。他知道,他不会忘记的。前世今生,贾三娘又或贾祤的头一个孩子都生在宏武二十年的佛诞节。
“祖宗保佑。”李恒只讲出来这一句话。
在皇帝的心里,他真盼着贾贵妃生下一位皇子。皇帝想儿子多一点,最好是优秀的儿子多一点。
产房内。
贾祤由着产婆瞧过情况后,她在产婆的陪同下,在金粟宫嬷嬷的搀扶下慢慢的扶墙而走。
贾祤一直到腹部的疼痛,痛得她脸色有一点的扭曲。
等着重新回到产床上,贾祤切实体会到生孩子这等事情是一个力气活。
产婆在指挥。她在指挥着贵妃调均呼吸。贾祤在试着寻找节奏。
这会儿贾祤嘴里咬着锦帕,她怕疼,她也不想丢颜面。咬着锦帕,一防咬伤舌头,二防喊出声来浪费体力。
时间过去多久,贾祤是不知道的。或者说她对时间丧失了感觉。
在产房内,贾祤觉得整个世界都讨厌。明明她盼着子嗣的降生,可是这一刻她又讨厌一切。
因为痛,痛得让她恨起一切来。无力感,那一种痛到无力的感觉让贾祤觉得自己整个人要散架了。
可这会儿贾祤没有法子。孩子一定得生出来,要不然的话她也甭想活。
谁让这一个时代没有剖产术。生孩子就得靠孩子亲娘的努力。
贾祤心里就一个想法,生了这一胎,爱谁,谁去。她一定不要再生了。太遭罪,受不住。
贾祤用足吃奶的力气,她就一个想法。要死就死,不死肚子里的小屁孩子赶紧的滚出来。
这真的疼死老娘了。如果可以的话,贾祤真想快点卸货。让肚子里的孩子马上,立刻的滚出来。
金粟宫的主殿内。
李恒这一位帝王在坐镇。于是贾贵妃生产的消息传到各宫后。
长寿宫的钱太后来了,长乐宫的宋太后来了。就是各宫的妃嫔们这时也全部来了。
这一等体面里,两宫皇太后的体面是给皇帝的。
至于妃嫔们,她们甭管乐意不乐意,她们都得来一趟。
谁让贵妃在生孩子,这生的是皇嗣。皇嗣顶顶尊贵。在场的妃嫔们是比不得皇嗣。
钱淑妃陪在钱太后身边。宋婕妤陪在宋太后身边。
一众妃嫔们这会儿都有一点羡慕钱淑妃和宋婕妤,这二位陪在皇太后身边,这就蹭在皇帝的眼前。
“贵妃生产,如何能让二位母后久候。此间朕待贵妃诞下子嗣后,立马差人去长寿宫长乐宫报喜讯。二位母后不能受累,不若先回去歇息吧。”李恒待两宫皇太后的态度非常和缓,这一片真诚就想进一份孝道。
“慈乐妹妹,你意下如何。”钱太后的目光落在宋太后身上。
“天子孝心一片,哀家只有受着的道理。”宋太后当然站在儿子这一边。儿子说什么,她没有反驳。
“哀家跟慈乐妹妹一个心思。既然天子提了,哀家也乏了,哀家先回长寿宫等着贵妃的喜讯。”
钱太后也没有留下的意思。
于是钱太后先离开,宋太后也紧接着离开。在两宫皇太后走后,李恒瞧一眼妃嫔们,他这会儿不客气。一摆手,让一众妃嫔们全部各回各宫。
“尔等退下,各回各宫,至于是否替贵妃祈福一番。此等诚心,全凭尔心。”李恒摆摆手。
皇帝发话了,妃嫔们哪怕不乐意,有些人还想蹭一蹭金粟宫的运气呢。奈何皇帝在上,皇帝一发话,妃嫔们只能福礼后告退离开。
在妃嫔们也走后,李恒没留在主殿内。他走到偏殿的廊下。李恒守在产房外,他在等着产房里的消息。
着急不着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