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金粟宫。如此敢打臣妾腹中皇嗣主意的人必定减少。谁都会懂,谁招惹了臣妾,臣妾必不善罢甘休。”护崽的母兽能做哪些事情,也没哪一个傻子真想见识。
何况是一头有靠山的母兽。兽,自然是感性大于理性。
有时候什么理智是什么,能吃吗?
贾祤披上一层不好惹的人设,她就要一些人掂量掂量。
这做法打击目的明确,杀鸡警猴,何如杀猴警鸡。
后者的效果在贾祤的眼中更好。她羞辱宋婕妤,她就不怕惹麻烦。皇帝嫌弃她烦,她正好去骊山行宫。
在骊山行宫,贾祤的底气更足。小行宫人少,里面来来往往的,贾祤已经全部筛选了好些回。
哪像皇宫,这人太多,贾祤能探查清楚的只有金粟宫。再多,贾祤的金手指也要时间来办事情。
“皇上莫不成觉得臣妾做错了。”贾祤气鼓鼓的瞧着皇帝。她的眼眸子里有紧张,同时还有期待。
她就像等着审判的人。她的神情里似乎还在说,你一旦说我错了,我就哭给你看。
这等戏份贾祤不是做秀。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贾祤发现打从怀上皇嗣,她就是一点也受不得委屈。
谁让她委屈了,她当场就想报仇回去。心气儿顺了,她这吃饭就香,睡觉就甜。一旦心气儿不顺了,贾祤吃饭时,食不香。睡觉了,寝难安。
只能说怀孕这一件事情,如今也是改变一下贾祤的小脾气。在皇帝跟前,她都可以撒野一下。
这一切落在李恒眼中,李恒倒是笑一笑。他伸手,他执起贾祤的手。他说道:“朕不怪祤娘。你护住皇儿,朕只会高兴。”
当娘的护不住孩子,莫不成还指望旁人。这在皇帝眼中不现实。
听着皇帝的话,贾祤笑了,这一笑如春花灿烂。贾祤说道:“我就知道皇帝一定懂臣妾。”
“臣妾在宫廷里没有旁的结怨人。这一回是宋婕妤在欺负张才人。臣妾当时就气不过。”贾祤对于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她又讲一回。
着重点在自己的心情转换上。贾祤说道:“这一回的事情臣妾不后悔,再遇上,臣妾还是一样要出主持公道。”
“宋婕妤既然做初一,臣妾就在做十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要一报还一报。”贾祤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有错,也是宋婕妤的错。
莫不成只能宋婕妤打人,就不能让她被打吗?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倒是一个要强的。这在朕的跟前还给宋氏上眼药。就是手段太差,朕瞧着惨不忍睹。也不过朕乐意罢了。”李恒捏一捏贾祤的手,他还伸手揉一揉她的手窝。
贾祤的手很漂亮,李恒握一握后,又问道:“不过朕瞧着祤娘的一番折腾,你似乎还有一些话想要跟朕讲一讲。”
皇帝一问,贾祤实话实说,她说道:“臣妾觉得骊山行宫住着舒坦。如果能成,臣妾还想去骊山行宫住一住。”
“这样臣妾见不着宋婕妤,臣妾不寻她麻烦。她也省得见着臣妾这一张脸,她会觉得憋屈。”贾祤认为自己是大度人,她都不跟宋婕妤计较的。
“哈哈哈……”李恒听过贾祤的话后,他大笑一场。
笑罢后,李恒说道:“祤娘这急切的,朕都快要误会祤娘是不是不喜朕。要不然,你急着从朕的身边逃走做甚。却原来是不想跟宋婕妤在一处。”
“皇上是臣妾腹中皇嗣的君父,既是君,亦是父。皇上,这孩子若是皇儿,他当然由皇上安排教导最好。”贾祤表示若是女儿,她才教一教还成。
真是儿子,这一个世道里男儿的本事,还是由亲爹来教导最好。
子不肖父,这对于当父亲的,又或者做儿子的,这都不是什么好评价。更甚者说有些空子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让人钻出来的。
贾祤的腹中皇嗣,若是皇女还好,这不挡着别人的路。一旦是皇子,这多得亲爹一点看重是福是祸,这生在皇家就没得挑。
当然是得看重更好。
因为这般能从亲爹手里拿到更多的待遇和福利。
就是有这等想法,贾祤才想示好钱太后。宋婕妤和皇次子注定是仇人,还是前途不亮的敌人。
贾祤示好长寿宫,她就想着敌人少少的,这才是好事情。但是在宫廷里,这没有敌人又不成。
有时候敌人的立场也可决定一下临时盟友,又或者友方的人员属谁。
敌人的敌人可以是盟友。甭管这是暂时的盟友又或者长期的盟友。利益就是划分的工具。
“由朕安排教导,你还想住在骊山行宫。祤娘,你这话前后矛盾了。”李恒淡然一笑,他捏一捏贾祤的手。
贾祤回握一下皇帝的手,尔后,她就松手。贾祤这会儿回话道:“不矛盾。臣妾又不是一直住在骊山行宫。每年去住一段时日也可以的。”
总之对于出宫放风的时间,贾祤能争取到多少就是多少。
在宫廷之内就是巴掌大的天空。贾祤觉得人生活在这里面,这久而久之容易憋坏掉。
这一回李恒没有拒绝贾祤的提议,他只是表示会考虑一下。
关于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在皇帝眼中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