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的地方吗?”褚女史只是在意贵妃的态度,她也是顺口问一回。
贾祤做一个手势,一直在旁边守护贾祤的几个小黄门里,一个领头的赶紧小跑上前,躬身侍立贾祤的身边,他一脸听吩咐的态度,还是恭敬的唤一声道:“郎君。”
出门在外,贾祤也是套着马甲行事。小黄门五大三粗平日是做粗活的。其时若是没人提醒,也真的瞧出不来这些高大的小黄门跟寻常的男子有什么差别。
“你差两人去跟着瞧一瞧那妇人和小孩,仔细一点,小心一点。如果那小孩真是妇人的孩子,一切也便罢了。若那妇人是拍花子就让衙门出头。”贾祤想一想那一位妇人衣着普通。
那一个被妇人抱在怀里的小孩儿衣着却是颇不错。特别是小孩儿唇红齿白,哪像那一个妇人肤色黝黑,这二人怎么瞧着都不像一对母子。
“诺。”小黄门应一声后告退离开。
此时护着贾祤的队伍少两人,贾祤也没有心思继续逛一逛。她就寻着一处吃食摊子。她坐下来准备吃一点东西,也顺道等一等结果出炉。
在贾祤用好吃食后,两个小黄门也回来了。做为头领的小黄门听过回复,他上前来向贾祤禀话道:“郎君,那妇人不是小孩的长辈,已经弄清楚了,那妇人是拍花子。依郎君的吩咐报案给衙门,衙门那一边差了捕役去抓贼抓赃,目前人赃并获。”
贾祤轻轻的点一点头。既然事情有了解决,她心里也轻松下来。
前世今生,两辈子的人生里贾祤都觉得拍子可恶。这些人的做恶是在伤害一个又一个的家庭。
人活世间不掏开一些人的心肝儿,还真的不知道一些人的心可以恶的无法言说。拍花子就是那等十恶不赦之徒。
回程的时候,在马车里,禇女史瞧着贵妃一直不言不语。禇女史小心的问道:“娘娘不高兴吗?”
“娘娘是为着拍花子的事情。”禇女史试着给出答案。贾祤先摇头,后又点头,她回道:“恶人恶报,我就是在想今个儿瞧见一桩。我没有瞧见的一定更多。”
只能说在利益面前很多时候人心经不住考验。又或者说不能怪钱财,不能怪利益,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人天生就是恶种。
当然在多数人还是普普通通的黎庶,不过活着,努力活着。
好坏于大众而言,也不过一条底线。
“女史,你在本宫身边也挺久。女史,你想过将来吗?”贾祤的目光落在禇女史的身上,她认真的说道:“本宫不想担搁女史。如果女史你愿意的话,本宫可以安排女史拿着赏赐回家自嫁。”
“自嫁。”禇女史轻轻的摇摇头。
“娘娘,我的年岁搁宫外面老了。”褚女史伸手,她轻轻的抚一抚自己的脸。她说道:“如果娘娘觉得小臣好,可否替小臣赐一桩婚事。”
至于不嫁人?
褚女史没有想过。禇女史也像是这一个时代的女子们一样,她们都想过着嫁人生子的日常。
禇女史只是想着嫁得门第好一点,至少不必回家后听了媒婆的胡言乱语。
年岁大了,爹娘一旦着急着嫁女儿。这能挑出来的姻缘想多好,也是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好儿郎早已经成家立业。没什么意外的,没人会拖着一直不成婚不生子。
因为这一个世道的世俗规矩摆那儿,一个人的行为会影响一个家族的名声。
爹娘和族长族老们,一层一层的压下来后,谁也顶不住天大的压力来与整个时代抗衡。谁都会在现实面前妥协。
“好,本宫请娘家人替女史寻一门好姻缘。到时候女史你相看一下,总归让你自个儿满意。”
禇女史是身边人,贾祤也想跟对方有始有终。
“就是女史的接替之人,还要请女名帮衬着带一带。”贾祤笑着说道。
“娘娘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禇女史听懂贾祤的暗示之意。
贾祤轻轻颔首,她轻轻吐了四个名字。她笑道:“这四人在嘉穗山庄多时,本宫暗中观察着她们都是用心办事,性子也不掐尖要强,这就让本宫还算满意。女史你受累一回,你替本宫再考校一番。”
“诺。”对于这一桩事情,禇女史没有拒绝。或者说禇女史也知道能来贵妃跟前侍候的人手,卫谨公公那边也是筛察过的。
关于禇女史的婚事,贾祤写了一封家书回随国公府。一切托给娘家的长辈帮衬。
出嫁的女儿能靠谁?
娘家一定还能靠得住。哪怕贾祤不是出嫁,可她在世人眼中是高攀,攀上皇家的高枝儿。
随国公府得着贵妃的家书,对于禇女史的婚事也是议论一回。
隆安郡主拿的主意,她吩咐长媳贾赵氏在族里挑着合适的儿郎。最后把禇女史说亲给族中的小辈。
挑着年纪合适,挑着门第般配。这配来配去,也有两个合适的人选。
贾元娘得着娘家的嘱咐,她就走一趟骊山脚下的嘉穗山庄。
对于大姐姐来做客,贾祤是欢欢喜喜。
姐妹二人一见面后,宫人送上茶果点心。随后贾祤准备打发掉侍候的众人。
贾元娘笑着提一句话后,贾祤留下来禇女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