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面。哪里怕蜀汉国想投机取巧,在安国公面前八成要碰一鼻子灰的命运。
对于西面,李恒这一位帝王打出胜负手。他只等结果即可。
李恒的重心在东面。在燕国的身上。李恒想要征伐燕国。他亲征为的拿捏住兵权。
皇帝坐镇,不为将将,只为将帅。
李恒不是主持战场的帅主,他更像是后勤方面的大总管。他要保住的是前线将士们不缺兵器物资。
一场战役的胜利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战争是一只吞金兽,它不光要吃敌人的血肉,也要吃自己人的血肉。
又是一个浅眠的夜晚后,天将亮时李恒醒来,他在兵营之中的吃食很简单。这是打仗行军,不是游猎玩闹。
皇帝跟士卒一样吃的并不算好,偶有荤腥也不多。可能比起士卒好一点就是皇帝的碗里粮食磨得更细一点。也一样是粗粮居多。
李恒不想搞特殊。或者说为了东伐燕国,从后方输送到前线粮食消耗太大,人吃马嚼,李恒也想省一点,能省一点是一点。这等时候皇帝不可能带头奢糜浪费。
“皇上。”李恒用过朝食,他正在看后勤的汇总帐目。
此时卫谨躬身至皇帝近前,小声的禀话,说道:“随国公求见。”
“宣。”李恒抬头,回一字道。
稍片刻后,随国公贾道善走进中军大帐。贾道善向皇帝见礼。
“爱卿戎装在身,不必多礼。”李恒待贾道善这一位心腹重臣还是信任的。
此时李恒又赐坐,贾道善没有急着落坐。他先递上一份奏本。
“请皇上阅览。”贾道善呈上来的奏本是关于全军的调度安排。这些一切有佐证,有暗子发回来的燕国情报,有探骑中最精锐的夜不收们送上的最新舆情。贾道善这一位实际的责任人汇总整理后给出几种解决方案。最后由皇帝批复起用哪一种。
“爱卿是将将的帅才。朕有言在先,朕只管坐镇中军,如何打,怎么打,爱卿你一言而决。朕非托口之词,朕信爱卿干才。”李恒对于贾道善的能耐十分相信。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前世今生,李恒并不想剥夺贾道善灭燕国的功劳。李恒只想让这一位贾爱卿在皇帝压阵的情况下,在羽林卫和铁林卫里提拔更多的小将。
阵上士卒百战死,将军刀枕白骨堆。
一将功成万骨枯,从来非是虚言。想成功,拿命搏。
李恒准备了盛大的封赏。他更想他这一位天子一手培养出来的羽林卫和铁林卫同样应该大放光彩。
这两只禁军是皇家私军,他们强盛就是皇权强盛。
“皇上隆恩。”贾道善是真感动。
有皇帝压镇,皇帝又不管如何打仗,就放手让他拖为。可谓是压力皇帝顶了,贾道善的背后有人撑腰。
当然贾道善表面压力小了,这心里压力挺大的。皇帝瞧着,皇帝亲征,这等仗就不能败。
哪怕是不能大胜,只是小胜都可能。就是不有败。
贾道善一身担着大军的安危,担着皇帝的安危。更担着随国公府上下的前程。
贾道善自然也求稳,稳定压倒一定。哪怕付出一些牺牲。他都得拿到了不冒进,还能步步为营的胜利。
宏武十五年,夏日炎炎时,贾祤在忙碌照顾田间的作物。
树荫下可以纳凉,躲着日头最毒的时候歇歇。待早晨和黄昏再去田间忙碌。认真说起来,在嘉穗山庄里忙碌的老农人们才是真正的耕种者,贾祤更像是无情的数据记录机器,就如此她还是在夏日季节被晒黑了。
一场雨,一场凉。
贾祤在这一个时节里见着有一点熟悉的农作物,她非常的高兴。
“娘娘。”褚女史如今已经习惯这一切。她瞧着贵妃在地里拔菜,她也能熟若无睹。劝,不存在的。
至于皇家规矩,在这等庄户的地方规矩没有地里的农作物重要。
“嗯。”贾祤拿着拔出来的圆圆根茎。这就像是圆萝卜的样子。
在田野边的小庐舍里,贾祤用水洗干净后拿刀轻轻的切下一片片。
“甜的。”贾祤含在嘴里尝过味道后,她高兴的对褚女史说道:“你尝尝,甜甜的。”
褚女史依着贵妃的话,她拿过一小片的根茎,她放入嘴里尝一尝。
“确实甜甜的。”虽然甜味不浓,但是甜的味道总让人记忆犹新。褚女史赞同贵妃的话语。
“太好了。”贾祤很高兴。
贾祤拿着庐舍里的记录本,她说道:“瞧瞧,它喜旱,还甜的。这能做成糖。”
糖在这一个时代是精贵的物品。或者说糖在有时候都能救人一命。
最主要还是贾祤一点印象,她怎么瞧着,这玩意儿都像是海甜菜。
搁西域更西边传来的物种,又听番商讲过能种在寒冷一些的地方。
贾祤想到南麓草原。草原上有人,只是降水量少。
草原也有水泽,真的开垦一些土地也可能。种粮食太耗水,种海甜菜呢。糖是经济农作物,它的收益价值很高的。
想像一下牧人多一些收获。南麓草原就能多一份安稳。
朝廷得到一个稳定供应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