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瞧出来一些异样的情绪。
“卫谨。”皇帝唤一声。
“请皇上吩咐。”卫公公赶紧躬身应话。
“把芙蕖宫上下全部收押。前殿后殿,人人都不可放过。包括美人张氏。”李恒这等时候宁杀错,他也不会再手软。
哪怕张氏前世今生都是皇帝的枕边人。皇帝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女人。特别是身无退路的女人。又或者野心过甚的女人。
“诺。”卫谨赶紧的应一声。
“她。”李恒指着屈嬷嬷,他说道:“查她族,全部收押。你亲自审问这一位慕容氏的奶嬷嬷。”
“办吧。”李恒摆摆手。
“诺。”卫谨再度躬身应诺。
“皇上,这全是一殿下,一殿下……”屈嬷嬷后面的话没有讲出来。她已经被人捂住嘴拖下去。
钱太后没有凑上去劝解,皇亲死儿子,这等时候不是劝话,那是火上浇油。
宋太后瞧着浑身透着杀意的皇帝亲儿子,宋太后也是叹息一声,她也没有劝话。跟皇帝一样,宋太后这时候既然是伤心又是愤怒。
等着次日,石德妃醒来,她就听着嬷嬷禀明个儿晚上芙蕖宫发生的一切。
“皇上怒了。”石德妃很淡定。
石德妃低下头,她掩去眼眸子里的一点欢喜。皇七子殁了,真是可怜呢。
不过皇七子可怜归可怜,石德妃也更加的高兴她的皇儿将来少一个竞争对手。
“只不知道这一回谁是幕后凶手?”石德妃也有兴趣想知道谁在做局。居然这般胆大的伸向皇嗣。
皇七子的死,在石德妃想来一定会牵连很多人。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石德妃觉得自己干干净净,她有一份淡然从容的想看戏。她就等着好戏上场。
骊山行宫。
贾祤听着京都的消息时,那会儿已经是晌午时分。
晌午天气暖和一点,贾祤在溜狗。她逗着福宝玩儿呢,宫廷来人报信说皇七子殁了。
“皇七子殁了。”这一个消息让贾祤不敢相信。
“太过突然了。”贾祤如何也想不到在皇帝差亲信掌宫权,皇太后还护着皇七子的情况下。皇七子殁了。
不,不对。
贾祤反映过来。还有一位死掉的慕容昭仪。想到慕容氏。贾祤又想到跟慕容氏念叨的那几句话。她的心头一揪。
“……”贾祤想说些什么,她一时间也失去语言。
贾祤相信这里面一定有慕容昭仪这一位死去之人的手笔。只是不知道她谋划了一些什么。最后又怎么会失手的害死自己亲儿子。
想动皇七子,就一定得越过皇七子身边的亲信。除了皇帝挑的人,皇七子身边还有皇太后挑的人。
这一位是皇七子的嫡亲长辈,他们一定有仔细得把皇七子身边心思不纯粹的宫人们抹掉。那么最可能出事的地方就是慕容昭仪留下来的人手。
贾祤心头有一点唏嘘。如今结果出来,宫廷刮起大风。
贾祤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贾祤想掀翻的是皇次子和宋婕妤。她以为慕容昭仪不过使一点小手段是添一添堵。
宏武帝是重生之人,哪怕就是一些的添堵。只要皇次子犯错,皇帝多半会怒。
皇次子一旦出局,宋太后跟前的皇七子就会得脸,到时候宋婕妤再飘也都无济于事。
哪料想慕容昭仪殁了,她的棋局还是布得太烂。
“阴谋,阳谋,唉。”贾祤在心底告诫自己往后行事得堂堂正正,阴谋不是正道。就像慕容昭仪做戏,最后把亲儿子给做作死了。
阴谋见不得光,一旦哪一步做了就会坏事。皇七子的死,唉。贾祤又是一声的叹息。
贾祤觉得往后行事,但行阳谋。蝇营狗苟,不过污了心性。
“女史。”贾祤唤一声褚女史。
“娘娘。”褚女史应一声。
“宫廷内苑,本宫不想回去了。”贾祤突然提出这一话。
“啊。”褚女史吓唬一跳。
“本宫就想待在骊山行宫,这里挺好的。春耕之时本宫还想开垦田地,本宫想自己亲自耕种一番,自得田野之趣。”贾祤不是想放逐自己。她只是想到一旦回到皇城宫廷,她想行阳谋还得问一问别人的心思。
在骊山行宫就不同,这里没人压着她。贾祤想给普通人添一些新食谱。她就想干一点小事,从点点滴滴做起。
她挑着番商的种子试种,万一有新的发现,那就是一种新的收获。
至于皇城那些破事,贾祤不想掺合了。
“娘娘,您是皇上的妃嫔。您不回宫廷,这……”褚女史小心的回道:“皇上能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