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如今也与嬷嬷商量一回。”
张美人小产,宋贤妃倒台。
如今的宋婕妤位份低于慕容昭仪。就像贾贵妃说的皇次子年长,皇七子母贵。
奈何慈乐太后是偏心眼儿的。在皇次子在,皇七子一辈子就矮一头吗?慕容昭仪是亲娘,她当然要替儿子谋划。至于说争大位。这时候的慕容昭仪不敢想。
皇七子有疾,不可食牛奶。这等消息贾贵妃能知晓,旁人就不会知晓吗?
这等事情瞒着瞒着,一旦瞒不住了,慕容昭仪自然就想在这等事情里替皇七子谋一些天大的好处。
万一呢。万一皇次子不成,不悌弟弟,宋太后又亲自抚育皇七子。那么宋氏一族可不可以投注在皇七子的身上。
慕容昭仪这一个生母不在了,她催着屈嬷嬷去皇七子的身边。她就想让屈嬷嬷多教导皇七子,一定要好好的孝顺皇太后。
如果能得着慈乐太后的支持,万一呢,万一风水流转,一旦有大运降临在皇七子的头上。
谁让如今钱淑妃和宋婕妤的亲人都成罪臣。还被发配河西之地。
皇长子皇次子因为母族风评被害,皇七子可不就容易显眼。至于皇八子,皇八子才半岁多,他还是一个不满周岁的奶娃。
“娘娘,您吩咐,奴婢仔细听着。”屈嬷嬷忙回道。
“本宫想让慈乐太后的膝下就茂睦最得脸。”慕容昭仪的眼中有期盼。
“这……”屈嬷嬷回道:“奴婢也盼。”
“可是慈乐太后娘娘一直偏心了皇次子母子二人。”屈嬷嬷说出事实。
“本宫知晓。”慕容昭仪轻轻念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嬷嬷,宋婕妤上梁不正下梁歪,本宫倒觉得子不肖父,子似恶母,此大不孝也。”
“娘娘,您想……”屈嬷嬷想说什么。最后又不再言语,只是比划一个摁倒的手势。
慕容昭仪轻轻颔首,她说道:“本宫就是这一点念想。本宫可能撑不住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后面就要托付给嬷嬷。”
金粟宫,主殿内。
贾祤在琢磨着一个问题。她就一直待宫廷内苑,就等着芙蕖宫的结果是什么。她又或是避一避风头。
跳出后宫去,寻一寻自在。这一个念头一起来,贾祤就是精神振奋。
这些日子的纷纷扰扰在贾祤的眼中还是宫廷内苑的女眷们太闲了。一旦闲下来为着权柄利益自然而来的就会斗起来。
远着香,近着臭,自古皆然。
贾祤如今看皇帝,她也有一点两看相厌。不过因为皇帝是上司,还是惹不起的上司。
贾祤勉励自己干活就得敬业。她也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
如果不进宫廷,她堂堂国公的亲女想过什么样的小日子还不容易嘛。
“唉。”贾祤一声叹息。
“祤娘叹息了书里什么样的爱恨情愁,离别怨憎。”李恒的声音传来。
本来拿着书籍一直不翻页,还是老走神的贾祤这会儿抬头。她见着走进殿内的皇帝。贾祤赶紧的搁下书籍。
贾祤迎上前,她盈盈一礼,说道:“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李恒搀扶起贾祤一道落坐。
贾祤没有拒绝,她在皇帝近前落坐。尔后,她把合在桌上的书籍一推,她说道:“不过寻常话本。”
“既是寻常,何来共情。”李恒不解的问道。
“皇上,臣妾只是想到自个儿。”贾祤默默的垂低头,她在酝酿情绪。
良久后,贾祤的眼中蓄上泪花。她拿出手帕子又是按一按眼角。这时候她没有哭泣,她只是默默的落泪。
“宫廷内外,谣言四起,皇长女皇次女如何看赵采女钱采女的死因。皇上,臣妾不想多加理会。只是臣妾,唉。”贾祤一声叹息。
李恒伸手,他勾起贾祤的下巴。然后他见到一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美人。
“不过谣言,庸人自扰。祤娘如今管着宫务,你下令堵了宫人们的嘴,一旦传了谣言或打或杀,或逐或贬,全由你意。你是主子,又何必在意这一点小事。”李恒的态度很随意,这一点小事情在他眼中真的不重要。要解决的法子最快就是施威,人生自古谁无死,同样谁都怕死得凄凄惨惨。
宫廷里宫人们的生死,做主的人不过一语之间而裁断。
李恒给了贾贵妃这样的权柄。她尽可施为。
“臣妾……。”贾祤伸手,她撇开皇帝的手。贾祤低头,她轻声说道:“臣妾虽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却也不想双手沾上无辜者的血腥味。”
至于吹一吹风向,让贪婪之人生出贪念。那就是别人的孽,然后贾祤不过是静静的旁观,她就等着一切的酝酿,一切的发酵。
贾祤心想着她不当好人,人善被人欺。她也不想做纯粹的恶人,踩过底线真怕失去敬畏之心。
她只想做一个勉强有一点底线的妃嫔。最好还能够恣意妄为,任性快活的过日子。
“那祤娘想怎么办。”李恒问道。
“皇上,臣妾想去骊山行宫小住一些日子。宫权是中宫娘娘的权柄,臣妾才薄力浅,如今想还回去。”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