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贾祤得到皇帝赐赏的环佩也是摔碎了。
“啊。”贾祤惊呼一声,挺做作的,她就是故意。
“此乃御赐,宋婕妤你居然敢摔碎皇上赐下来的玉。”贾祤脸上全是愤怒。她说道:“莫不成宋婕妤一直对本宫心生不满,你不想向本宫行礼也罢,居然还敢摔坏掉皇上的御赐,其心可诛,其行可恶。”
“贵妃,你故意的。”宋婕妤又不傻。
“对了,本宫就是故意的。可东西是你亲手摔碎的。莫不成还是本宫塞你手里,替你摔了御赐之物。”贾祤冷哼一声。
宋婕妤也委屈。一下子从贤妃的位置跌落,她哪料想到马上就受到贵妃的羞辱。
“押了宋婕妤,本宫要处罚一回她的过错。”贾祤淡淡的吩咐一句。
“诺。”四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走上前,宋婕妤当然不是对手,她被压的死死得不能动弹。
此时有机灵的想去长乐宫求情。不过跟来的四个做粗活的大力气小黄门早得着吩咐守在九畹宫的宫门处。所以去一个被逮住一个。
想通风报信,别说是门儿,连窗户这时候也没有。
“女史,刚才宋婕妤是哪一只手摔的御赐之物。”贾祤问一句。
“右手。”褚女史肯定的回道。
贾祤轻轻一笑,这会儿她在九畹宫的主殿内走一走。最后在博古架上寻着一件中意的工具。
投壶的细箭。贾祤拿在手里后,她走回宋婕妤的跟前。她俯视着宋婕妤,她笑道:“今个儿要替婕妤涨一涨记性。也免得外人说本宫轻视御赐之物,婕妤摔碎了,本宫要是不处罚,这不够公道。”
“拉出右手。”贾祤对嬷嬷吩咐一声。
甭管宋婕妤乐意不乐意,嬷嬷一左一右的压着宋婕妤,她还被拉出右手,然后嬷嬷紧紧握住其的手腕子。
“啪啪”的声响。细箭打在宋婕妤的掌心,贾祤轻轻的数着数儿。
“一、二、三……”一直数到三十,贾祤瞧着宋婕妤不成模样的右掌。她停下来动作。
这会儿贾祤瞧着宋婕妤憎恶的目光,她神色淡然。贾祤说道:“婕妤瞧瞧,你受这一点皮肉之苦,又哪里比得本宫前面受的冤枉。”
“何况本宫是大度的,本宫在你这里撒一撒心头的火气,往后自然可以视你如无物。也懒得多与你计较。”当然这话就是说说,贾祤一辈子都记得宋婕妤的可恶。
“倒是芙蕖宫的张美人,因为婕妤的加害。张美人一辈子都不能再有子嗣。婕妤,你就不怕你做的孽将来报应到二殿下的身上吗?”贾祤转移一下宋婕妤的目标。
贾祤想,憎恶她,有毛用。
或者说宋婕妤不是好人,当初替宋婕妤冲锋在前的张美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想一想张美人一旦栽赃成功,贾祤得多惨淡。
对于宋婕妤几人,贾祤一个都不同情。
原来可能还觉得张美人只是一颗棋子,落了小产的局面,往后不能再有亲生的孩子,还觉得挺可怜。
奈何今个儿听着钱氏一讲张美人吃过假孕药后,贾祤对张美人只能“呵呵”两声。
对于张美人,贾祤觉得应了那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氏。”这两个字眼落进宋婕妤的脑海。要说心头不在意,那一定是假的。宋婕妤也知道妃嫔一旦没了指望后,有些人是怯懦一辈子,也有些人会疯掉会报复。
“想一想,婕妤要不要赌一赌。坐完小月后的张美人心头是何等想法。是觉得跟婕妤一笑抿恩仇,还是等着伺机报复回去呢。”贾祤凑在宋婕妤的耳边,她嘀咕一回话道。
贾祤就想宋婕妤活在猜疑之中。人多了猜疑,又被关着禁闭不能出门。
贾祤想一想宋婕妤在后面的日子里一想到张氏可能的报复等等,宋婕妤一旦过得不开心,郁郁不乐,愁愁慽慽。
贾祤就觉得她的心情会变得舒坦起来,她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了。
等着离开九畹宫的主殿后,贾祤又去瞧一眼赵采女、钱采女二人。
赵采女、钱采女二人见着贾祤时,二人吓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贵妃娘娘,臣妾错了。”赵采女一边认错,一边磕头。
“贵妃娘娘,臣妾是被贤妃,不,是被宋婕妤逼迫的,婕妤背后有太后娘娘撑腰,臣妾不敢拒绝。”钱采女哭哭啼啼。
瞧着这二人一边磕头,一边各自讲一讲自己的无能无奈。
贾祤还能怎么办,这还没施辣手,二人就先跪下。
至于说更多的处罚。贾祤想一想皇帝要改皇长女、皇次女的玉碟。
贾祤最后瞧一眼二人,她就施施然的离开。
贾祤想着这二位采女的位份低啊。宫廷之内,低一级就得被踩着。特别是二人犯错,注定不得帝王关注。
一旦张美人复出,这二人还是留给张美人料理吧。
贾祤这般一想后,她就领着金粟宫的一行人离开九畹宫。
宏武十五年,季冬时,大吕月的下旬,赶着在年节之前。
大理寺和刑部在皇帝的示意下,关于钱氏大案是一牵连,再牵连。
最后不光是‘钱国丈’‘钱国舅’给牵扯进来,钱淑妃娘家人里的成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