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后,祭祀的祭品已经被皇上更正过。天下子民,臣服天子。天子恩泽,泽被四方。如今这些野蛮人已经不同以往。”褚女史的话中,宏武帝自然是一如即往的英明神武。
贾祤心想,她这身边褚女史天天夸,她是不是要被洗一洗脑子啊。她不想路人转粉,哪怕这时候的帝王真得很有魅力。
那是一种顶天立地的气概,那是一种气吞山河的英伟。
“大可汗,大可汗。”
人们在呐喊。贾祤能听懂一些人的喊话,他们穿着华丽不少。这些人能说中原话。至于一些叽哩咕噜的部落语,贾祤就是听不懂。
等到宏武帝李恒从祭台上走下来,他又走回演武的高台之上。
帝王一挥手,演武又开始一回。这一回的演武不止是禁军,各部落的勇士一样参与演武。
这一回的比试是骑射。当然草原部落的勇士是单打独斗。禁军是阵列其出,战阵为主。特别是具装甲骑的冲锋真给人一种摧枯拉朽的感觉。那等威势如山岳,如天崩。
贾祤瞧在眼中,真可谓是人一过万后就像是漫山遍野似的铺到天穹际头。何况这不止一万大军在行动。
贾祤听着鼓声,她的胸膛也在跳动。一直到演武结束时,贾祤神情都是亢奋的利害。
“赐酒食,赐大宴,勇士替朕护卫左右。”在这一场演武中,李恒又从各部落挑走一批勇士。这些人是心苦情愿的替宏武天子卖命扛活。
同时这也是宏武帝李恒的良苦用心,他要抽草原上的血来充实大夏皇朝的根基。
攻伐天下,中原武夫也罢,草原勇士也罢,全是帝王掌中的棋子。
篝火点燃,载歌载舞。
这些勇士和部落头人向帝王献舞。这是臣服,这是仰慕。
贾祤也是在这等时候,她陪着帝王一起现身当场。
贾祤听不懂这些部落的语言,不过她微笑。笑容是最真诚的语言。只需要笑容就足够。
贾祤站在宏武帝的身侧,此时台下人跪了一片。
他们在呐喊,他们在高呼。宏武帝也是回以应和。
贾祤没有注意到褚女史在听到帝王的话语后,褚女史的神情变化的特别利害。
贾祤一直微笑,她觉得自己像是供桌上的泥塑菩萨。
一直到一位隔着老远,他浑身上下都有冲鼻臭味的勇士走上前。他走到贾祤面前跪下,他高喊话,他捧着一对金刀。
贾祤听不懂啊。贾祤现学一个词语就是皇帝前面说着赏赐时的话。她说了一回。
这一位勇士跪下来,他向贾祤又磕了一回头。
倒是坐于主位之上的李恒发话,他用部落语言回了勇士。勇士听罢后连连磕了一串的头,他的脸上全是兴奋。
关于金刀,贾祤在瞧一眼宏武帝,她得到帝王轻轻颔首后,她走上前接过勇士的金刀。贾祤温柔的笑着。
勇士对着走过来的贾祤磕头,他还轻吻她走过的泥土。让贾祤在里面只看到一种虔诚,她不再以貌取人。她摘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勇士,她说了赏赐二字。
一场热闹,为着会盟。更多的还是为着宰割利益。
等着这一天的会盟结束后,在铁城的小行宫里。
皇帝还在招待诸部落头人。贾祤先回来沐浴,她还想吩咐厨子再备一些她喜欢的食物。而不是会盟时的吃食。
特别是各部落头人的奉献,这些人供上来的全是肉。哪怕贾祤爱吃肉,吃多了,她也觉得腻。
“娘娘。”在贾祤沐浴后,她换了一身装束出来。这会儿坐在寝宫之中,贾祤整个人舒服极了。
至于吃一点什么东西,刚回来还有一点胃口。等着沐浴后她又觉得胃口饱了,还是待明日吧。
“女史有话便讲,你我之间何需隐瞒什么。”贾祤瞧出来褚女史似乎想说什么,她吞吞吐吐的样子。
“莫不成有什么大问题让你害怕。”贾祤又问道。
“娘娘听不懂部落的语言。小臣却能听懂一些。”褚女史仔细的瞧过四周,她是走到贾祤跟前,然后压低声音的说道:“在会盟之时,诸部落头人跪拜皇上和娘娘。”
“嗯。”贾祤轻轻点头。这等事情她今个儿参与了,她记忆犹深。
“皇上当时被部落头人尊称大可汗。”褚女史含糊着,最后还是吐出来重点,她说道:“皇上说您是他的可敦。”
“可敦,可汗的妻子。”褚女史小声的解释一回。
“这……”贾祤也吃惊一回。她说怎么有勇士巴巴的赠金刀,还是轻吻她走过的泥土。感情在这些人眼中她是大可汗的妻子。
问题就在于她不是。
贾祤在这一刻深深的觉得皇帝给她挖坑,搞不好会闹出大麻烦,还是埋她都不带商量的。
“这等事情如果传回京都,本宫的名声完了。”贾祤一脸苦笑。
“娘娘,如今怎么办。”褚女史也有些害怕的问道。
凉拌。
这两个字眼从贾祤的脑海里冒出来。虽然心头这般想,贾祤嘴里不认输,她说道:“皇上可能一时太激动,他说的话被人听差了。对,一定是听差了。”
只要不承认,贾祤琢磨着死猪不怕开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