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连同脖颈锁骨那一块都热湿了,然后又在山谷清新的晨风中被吹干,一晚上也不知道湿了、干了多少次。
以至于那片皮肤全是谢臣的味道。
池依依努力驱使着手指,想将谢臣紧紧握住的手掌慢慢抽出来。没想到她刚动了一下,谢臣便光速感知到动静、变换姿势,整个人往前挣了一下。
他直接亲上了池依依的脖颈。
仿佛是昨晚人工呼吸的后续。
...
...
疲了。
池依依躺平在床上,任由自己被三百斤的“鬼”压着,动弹不得。
她就不懂了——难道没有人为弱小青梅发声吗,怎么大家都这么对她呀。
三十分钟后,池依依终于从鬼压床的状态中醒来了,因为任朗明和谢臣两人都醒了。
谢臣睁开眼,意识到自己抱着池依依睡着后,竟然什么震惊的反应都没有。
他只是伸懒腰,然后状若无事地用拇指揉了揉池依依的掌心,完成这套隐晦的动作后,他才慢腾腾地离开池依依的被窝,用另一只手揉捏她柔弱纤细的肩胛骨。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谢臣故意提昨晚的事情。
池依依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茬,而是看向早已醒来的任郎明。
奇怪的是,任朗明竟然只是沉默看着她?池依依感到违和感,过去见到她就笑的少年,此时此刻正用难以形容的沉重表情看着她。
下巴微沉,眸光暗淡,昔日明亮的狗狗眼藏在刘海落在眉间的阴影里。都不像任朗明了。
他就用着这种表情看着她、看着谢臣,看着两人的互动。
池依依莫名觉得心慌:“怎么了?”
“...没事。”
任朗明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越过两人率先走出帐篷。
过去总爱绕着池依依脚边打转的“小狗”,此时竟然独自离开,看都不看心爱主人一样,这让习惯任朗明十八年同一副明媚模样的池依依怎么习惯得了?
她和谢臣面面相觑,都搞不懂任朗明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落寞了。
等他们离开帐篷,只看到三位妈妈正在摆放早饭,不见任朗明的身影。
池依依问:“任朗明人呢?”
“他去看日出啦。”谢妈妈像弥勒佛一样笑得慈祥。
呃,这大概就是运动员吧,竟然一大早就开始登山。谢妈妈远远指了一下看日出的地方,池依依发现竟然离帐篷地不太远,也就走五分钟的距离吧。
可为什么不喊她一起去呢?
池依依觉得很奇怪。
出于对任朗明的好奇,池依依朝谢妈妈所指的方向走过去。
谢臣见状也打算跟上去,却被妈妈喊停了脚步。
“谢臣,你身高比较够,帮忙解开帐篷...”
“好。”谢臣驻步,他远远看向山顶上渺小的身影,还有池依依渐行渐远的背影...应该,不会发生计划以外的事情吧?
他怀着侥幸重新回到帐篷区。
山顶上。
任朗明正坐在石头上,迎风而坐,不为所动。
“怎么偷偷跑到这里来啦?”池依依蹑手蹑脚地走上来,打算吓人地扑到任朗明背后,却被任朗明一个闪身反而被抱进了怀里。
两人怀抱着坐在石头上。
任朗明将头埋进池依依的锁骨里,肩膀连同发尾的部分却在颤抖。
“...你怎么啦?”任朗明的异样吓了池依依一跳,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也慢了半拍,连忙将任朗明从怀中扒拉出来。
池依依用手捧住任朗明的脸,瞧见他泛红的眼眶,终于确认了——早上的异样不是错觉,任朗明是真的在伤心。
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谁惹她的宝贝狗狗难过了!
莫名的愤怒从池依依心中迸发,就等着一个“罪魁祸首”出现,全力输出!
“我昨天看到了,你和谢臣晚上相处的样子。”
...
哦。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她啊。
池依依立刻就泄气了,人生那么苦,可不能对自己生气。
而且不过是看到她和谢臣在学习人工呼吸而已,怎么任朗明会这么伤心?池依依不懂。
任朗明哪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池依依的思绪一波三折转那么多道弯,竟然还没打到正确的点上。
好在他是狗狗,他打直球。
谢臣花十多年谋划的事(相册),他仅用十秒就击中池依依的心了。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任何人。”任郎明忽然的告白,打得池依依措手不及:“从小到大,你从没和谁在一起过,从没正眼看过我,在学校的时候你总跟谢臣走在一起,在外面的时候你总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