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温柔表情变得不耐烦起来,嘴里碎碎念“算什么东西?”,“一个十八岁就被拐走的女人,拿什么和我陪伴池家二十年的妈妈比?”,“血缘算什么?”
可在靠近副厅的时候,她又立刻转换表情,变得小心讨好。
她推开副厅房门。
里面坐着三位均是十八上下年纪的少年少女,身着华服模样好看,显然是上流社会模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某个坐在轮椅、靠在床边看风景的少年,他有着一身近乎透明,从童年开始就闷在高门深院中养出来的青白皮肤。
少年右手撑在下巴上,刘海下有一个小指盖大小的暗色伤疤,却丝毫不遮挡他的英俊。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纤细睫毛在眼睑落下阴影,更显得他五官立体、双目明朗又有神。
可惜,这位美男子似乎心情不太好。
他靠在窗边,看着不远处摇曳的玫瑰,一句话不说。
王杏琼默默坐在离少年最近的地方,表情害羞动作拘谨。
他们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其他两人的声音,在讨论即将抵达本家的池小孙女。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其中一位少年好奇,他有着橄榄球运动员一般的体格,看起来体育特别好,相对应智商应该不咋地。
“能怎么样?”另一位少女回答,她有着齐刘海、黑眼线、外形气质浮夸又嚣张跋扈,是池依依看到就会感叹“好像韩剧里走出来的恶女大小姐走出来了”的程度。
她说的话也配得上这副形象,说:“听说她跟着走丢的池家大小姐一起生活在草原里,那是什么糟糕的地方啊!那么大的风、那么大的太阳,肯定会把人的皮肤弄黑、弄得粗糙,而且她们那可能还没有手机和电视机!”
“靠,那好土啊!”
体育少年一拍大腿:“她不会不知道怎么下车吧?”
“会用厕所吗?”
“该不会连吃饭都要用手抓吧?”
王杏琼默默补了一句:“很有可能,萧润宁你说是吧?”
名叫萧润宁的残疾少年没有说话。
大概沉默是他的常态,他不说话,其他三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话题始终围绕着即将到来的池依依,恶意揣测草原上长成的少女有多土、多上不了台面。
直到空气声中传来马蹄跑动的声音,咔哒咔哒,才打破这场背地里的人身攻击。
“这是什么声音?”
王杏琼率先注意到声音。
而且她发现,原本来颓废了无生趣的萧润宁不知看到了什么,几乎整个人趴在玻璃上,眼眸深处竟然闪着意外又感动的光辉。
什么情况?
在场几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打起精神的样子,纷纷来了兴趣。
其余三人靠近,站在窗边,顺着萧润宁目光所望之处看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
他们看到,一个少女穿着五颜六色但搭配异常和谐的民族服装,驱使着高大马匹冲过来,她的头发随着头上的饰品在空中晃动,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这是一场视觉和听觉的冲击。
“我靠...”体育生手里的饼干啪嗒就掉到地上:“这是池家的土鳖孙女?”
怎么感觉比他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