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礼忽然感觉手里的咖啡是酸的,但是语气依旧平淡:“夸你什么?”
“夸我太英明了!”
“是吗?”
司礼当场表示不信。
他将池依依喊过来,语气平缓和善:“我要扣你工资了。”
池依依:“老板太英明了。”
好的,确认了。
这人还没醒来呢。
刚刚还开心得找不到北的制作人黯然退场,只留下困得迷糊的池依依和司礼两人一齐,单独呆在办公室里。
司礼正在处理仪器的事情,一抬头,就看到女孩靠坐在沙发上,纤长的睫毛耷落下来,那双纯粹漂亮的眼瞳都被挡得严严实实的。
没多久,呼吸声逐渐绵长,看来是进入睡眠了。
现在才早上八点。
有那么困吗?
司礼好奇靠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的睡颜。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池依依的睡觉的样子,两人的生活作息不一样居住的房间一南一北,司礼休息的时候池依依都快起床了,没见过对方休息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看得认真。
也只有这种时候,女孩没有回望的时候,他才敢直白地盯着对方看。
睡着的池依依比醒着叭叭乱说话的样子可爱多了,全身没有任何金属的部件,软绵绵的,就像不会动的布娃娃那样,唇角微微勾起酒窝深陷,怎么会有人连睡觉都那么可爱?
忽然,池依依伸手挠了一下腹部。
再将手挪开的时候,扣子勾住衣服,上衣下摆直接被掀到胸下了。
白皙连毛孔都没有的大片皮肤忽然出现在眼前,吓得司礼接连后退好几步,视线着点也慌乱移开,强制性地落到其他地方去了。
…场面忽然变得尴尬和灼热。
他想离开,又担心女孩一直这样晾着肚皮,会生病吧?
司礼没有忘记,池依依是一个要睡十二个小时,步行五百步,时不时就想辞职的小废物。
他可不想第二天得知她生病的事情,让本就紧张的拍摄工作变得复杂。
司礼想找毯子盖上去,又不想直面那一大片异性的皮肤。
于是他决定…拎起一条毯子,像投篮一样将毯子丢出去。
试图扔一团展开的布,比想象中艰难很多。
再加上司礼不敢把目光放在池依依身上,于是只能凭着感觉空手扔毛毯了。几分钟时间,池依依躺在的沙发上就堆满了毛毯,人醒来都没地方下脚的那种。
扔到最后,司礼手边只剩下最后一条毯子。
他定了定心神,鼓足勇气走到池依依身边去。
双手捏着毛毯轻轻放在池依依的身上,她立刻舒服得将手放在上面,美梦般的砸吧嘴,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眼看家养的小动物安然自得地躺在你身边睡觉一样。
司礼感觉自己的内心逐渐柔软。
忽然,一声暴喝声响起。
“混蛋,你在干什么!”
随着声音一起发生的,是止森的从天而降。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盯着,直到司礼做出疑似不轨的行为后,他才角落跳出来。幸好司礼躲闪及时,不然真会被他的大尾巴扫到。
止森双手揽住池依依,将她护在自己的怀抱里,龇牙咧嘴:“你想干什么,不要碰她!”
就像一只护食的小兽那样。
司礼无语:“你再大声一点,她就会被吵醒了。”
止森闻言,立刻用枕头捂住池依依的脸和耳朵。
他是觉得堵住五官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却忽略了:池依依是毫无义体化的原装人类,这样捂住她的脸,是会窒息的。
池依依差点就被憋死了,挣扎着坐起来:“救命!我梦到我被大猫坐脸了!”
大猫没有。
蠢猫有一只。
看着面前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池依依的精神逐渐回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止森护住她,“他刚刚趁你睡觉的时候想要碰你,我都看到了——”
被误会了。
司礼依旧言简意赅,淡定解释:“盖被子。”
“你骗人!”止森漂亮的眼睛恶狠狠瞪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馋她的身子!”
池依依不适时出声:“其实我更馋…”
但是没人听她说话。
两个男人仿佛进入一个名为修罗场的无人之境,带着火药味的目光越过她,互相对视,表情慎重又不友好,仿佛一言不合就会无大打出手。
司礼看一眼时间后蹙眉:“你们要去拍戏了。”
止森开摆:“我才不关心这部超梦会怎么样,我过来上班只是想盯紧池依依的人身安全!”
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