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也可以像常北一样迅速摸透一个人的底细。 很快,没两天,酒店项目的合同便签好了。 贺晓远把签好的合同递给常北,常北举着,另一手屈指弹了弹页脚,转头冲贺晓远挑了个自信的眉峰,仿佛在说:搞定。 贺晓远提醒:“别忘了分我七成项目占比。” 常北:“那必……” 扭头:“七成?” 不是六成吗? 贺晓远一脸本该如此的神色:“是啊,七成。” 常北看天:是七成吗? 贺晓远沉着道:“别忘了。” 常北扭头,质疑:“怎么就七成了?” 贺晓远:“忘了?加入一起做,我提了我六你四,后来我去聊对赌签合同,你又分了我一成。” 常北:这样的吗? 是吗? 当贺晓远在后台看到项目占比自己是七成的时候,他默默抿嘴弯唇:套路他,他当然也得套路回来。 常北后来终于反应过来是六成不是七成。 他一巴掌拍在办公桌的文件上,大喊:“贺晓远!” 贺晓远边笑边快步往办公室外面走。 常北:“你还跑!” 贺晓远:就跑。 常北嚷:“晚上聚餐你请!你看我会不会把你吃穷!” 贺晓远抬手比了个OK,一点不担心会被吃穷,反正项目组聚餐都是公费。 当晚,贺晓远喝多了,其中常北的功劳最大,秉着吃不穷就喝趴你的原则,左一杯右一杯。 秦乘飞占了剩下的“功劳”,聚餐的时候单独找贺晓远,边倾诉现在在项目组业务垫底,边跟贺晓远碰杯。 贺晓远夜里到家,醉醺醺的挨着陆琛,看着陆琛,傻笑:“哥,你怎么有两个啊。怎么有两个哥。” 看猫,傻笑:“我们家有四只猫了吗。” 陆琛哭笑不得。 他边架着贺晓远往楼上走边道:“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谁灌你酒了。” 贺晓远走得歪歪扭扭,伸手指天:“老常!” 脸颊上红通通的两坨,打酒嗝:“还有老秦。” 贺晓远喝多了话就多的毛病又犯了,开始絮絮叨叨:“嗯?珍珍呢,珍珍在哪儿,我今天还没有抱过珍珍。” “珍珍是不是又被贺贺舔得脑袋湿哒哒的。” “横幅呢?今天没有横幅吗?” “哥你没做吗?为什么不做?”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陆琛好笑:“不要的是你,要的也是你。” 今天还真没有横幅。 贺晓远:“横幅!我要横幅!” 陆琛:“好,知道了,回头给你补。” 说着把走向落地玻璃的男生拉回楼梯口:“这边。” 贺晓远踩楼梯都差点踩空,被陆琛搂住腰:“好好走。” 贺晓远满是醉意的面孔顶着纯真的无辜:“我不要红的,我要金色的。” “你给我用金子打一个,这么大的。” “我要金子做的。” 陆琛:“好。” 回卧室,躺到床上,贺晓远说不出具体的内容,就在那儿哼哼唧唧的。 陆琛撑着胳膊在贺晓远头顶:“宝宝,起得来吗,去洗个澡再睡。” 贺晓远眼睛半睁,流露的目光里仿佛有揉碎的星光,亮晶晶的。 他笑,手抬起,搂到陆琛脖子上,说:“你是不是很想做。” 又说胡话。 贺晓远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很想做?” 陆琛:“是。” 得到答案的贺晓远笑着。 笑完道:“那我们做吧。” 陆琛就当这是醉话,抬手把男生勾着自己的一条胳膊拿下来,道:“醉成这样,不洗了,睡吧。” 跟着问:“想吐吗。” 贺晓远又笑了笑,笑了会儿,头一偏,胳膊落回来,举着在脸颊两侧,孩子似的,睡着了。 陆琛低头,在贺晓远唇上亲了口,宠爱地嘀咕了句:“小坏蛋。”喝醉了还勾他。 半夜,贺晓远醒了,地灯亮着,他抬了抬脖子,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陆琛。 他翻身侧躺,朝着陆琛那侧,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 再次醒来,贺晓远心底仿佛汇聚拥堵着无数无法道明的心绪,他挪向身旁,在地灯照不亮的黑暗中亲吻陆琛。 陆琛很快醒来,“嗯?”了声。 贺晓远:“哥,我们做吧。” 声音是清晰清醒的,毫无醉意。 给陆琛听笑了。 陆琛闭着眼睛,翻身,胳膊搂到贺晓远颈下,耐心道:“你知道的,我不会选择在你喝醉不清醒的时候。” 贺晓远和他枕一个枕头,又亲了亲他:“我没醉,我睡了一觉,醒了。” 陆琛睁开眼睛:“嗯?” 贺晓远:“真的。” 陆琛:“怎么突然就想了。” 贺晓远:“我一直也没有不想啊。” 他只是不会,怕做不好。 贺晓远:“我今天喝酒了,有酒精的话,应该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疼的话,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