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死，她心中难免遗憾，可要是再复仇，却无论如何没有勇气再度动手。

还是等沈漠来，叫沈漠去做好了...

她糊涂着被春水塞进热水里洗泡干净，后者还有些意外问道：“你的腿上怎么有这么多道伤口？”

沈珠片刻又想到沈漠，而后低声道：“逃亡路上，受过几次伤。”

春水低声道：“那一定是有人保护着你？才叫你没事。”

她替沈珠擦拭墨发的时候才开口道：“其实...一开始，也有人保护我...就算是现在...杨况待我也很不错。”

可她是外室，是娼妓，是不能容于世家贵族的一条虫。

就算化成蛾子，也只是飞蛾扑火。

春水低下头去，没说话，沈珠自顾不暇，也没想着要追问。她和元子隗留在春水那宅子里两天，城门开了，容许百姓出入。

但杨家人，还是被扣住了，不知道朝堂之上，就此事又是如何厮杀。

元子隗有意让春水与他们一道就此离开。

春水道：“杨况托人来给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