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只是在偶然间听到了前辈的谈论,便记了下来,“不知道,合宿好麻烦的,这个时间也不能去海边,希望没有吧。”
排球比赛一般是六月份的IH预选赛,然后是IH全国比赛。
IH结束后就是春高的预选赛与来年的春高全国比赛。
IH这段时间各个学校都忙着训练,几乎很少会选择去花费时间与精力开展合宿。
合宿一般是在深秋或者春天开学之前。
“这样呀,如果要安排的话,还是要乖乖去哦,可以遇到很多强大的对手呢。”凉介听到宫治的话后,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知道幼驯染老妈子属性的宫治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背后,直接扑了上来。
咚!砰!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刺耳的声音钻进了耳中,令白发少年不适地蹙了蹙眉,默默手机拿远了一些。
“阿治?阿治?没事吧?”虽然有些担心,但影影猜到什么的凉介语气不算焦急。
果不其然,听筒那传来了宫侑咋咋唬唬的声音。
“阿治!别你以为你抹黑我没听到啊!你怎么那么心机!”
“啧,我什么时候抹黑你了?脑子不好就去吃点药。”
“你刚刚明明对着凉介说我打你了!”
“你就说打没打吧。”
电话那边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后,继而爆发了一阵凄惨的狐狸叫。
“嗷!阿治你别跑!你居然敢偷袭!!”
“蠢侑。”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的凉介眉宇间尽是无奈之色,只见他对着手机轻声说了一句。
“阿侑阿治,晚安。”
便默默挂断了电话。
因为凉介太了解了,都这个点了,双子还在打闹的话,会被准备睡美容觉的良子妈妈揍一顿,然后没收他们的电子产品,勒令他们睡觉。
所以,他就算等到天明,也等不到挨揍后没有手机的双子回答。
将手机随意扔在桌上后,白发少年有些倦怠地躺在了床上。
暖黄色的灯光将那双棕金色的眸子照得无比闪亮,连带着眼底那丝丝缕缕交织在一起的晦暗好像都散了不少。
只见他伸出右手,对着一束光虚虚握紧,像是得到了一般,轻笑出声。
他会得到光。
毕竟,他的身边都是光。
他会被照亮,也会照亮他们。
不能在沉浸过往了,一切都不同了。
脑海中闪过许多的片段与情绪,他疲惫又带着希望地阖上那双瑰丽的眸子,似乎陷入了沉睡。
凌晨四点左右。
昏暗的房间内响起了无法听清的呢喃。
睡梦中的少年眉头紧蹙,呼吸时快时慢,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他猛地攥紧了手下的被子,指尖泛白。
凉介感觉他好像在不断地从高处坠落,巨大的失重感令他心尖一紧,无力却又无法挣扎。
视线中是黑色的天空,耳畔没有呼啸的风声,他宛如溺水之人不断地掉落。
本能的求生欲令他想要开口呼救,但他却觉得喉咙异常干涸,犹如被烈火炙烤。
仿佛有人将一大把沙砾塞进他的口腔,不由分说地强行逼迫他咽下。
粗粝的沙子割破了他的喉咙,带着浓重的泥沙与血腥味封住了他的求救。
连吞咽都变得十分困难。
骤然间,他觉得好冷,就在这时,黑色的天空飘起了一片片雪花。
黑色、白色。
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宛如密集的针,将他的双目刺得双目通红,恍惚间似乎要渗出血泪来。
好熟悉的场景,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逐渐已经习惯坠落的他鬼使神差地用手接住了一片掉落下来的雪花。
这在一瞬间,整个世界好像颠倒了。
他漂浮在空中,整个人好像被一个神秘的存在扶了起来,稳稳站在空气中。
正当他感到庆幸时——
漂浮在空中的雪花静止不动后,在须臾间,每片雪花中间缓缓出现了一只只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球。
整齐划一的看向了他。
霎时间,凉介如坠冰窟,齿间不断上下碰撞,瞳孔缩成一条竖线,像是看到了无法接受的事。
“不···不要看我!”
下意识向后退的少年眼神惊恐,那只只眼睛转动着眼球,带着他熟悉的情绪不断扫视着他的全身。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开了皮肤,被所有人直视着破碎的灵魂。
嘲笑、怜悯、惋惜、讽刺。
明明只是写在书本上的词汇,但凉介却感觉这些字犹如一柄柄锋利的刀片。
不断割开他那尚未愈合的伤口。
胃开始莫名筋挛抽疼的少年捂住了嘴,拼命压抑住喉间的恶心感,脚步僵硬地不断向后退着。
白发少年的身体在这诺大的空间显得尤为渺小,纯白的发丝似乎染上了黑暗,变为了晦涩的深灰。
一朵飘扬的雪花落入了他的眸中,陡然化成了艳丽诡谲的猩红,感觉视线变得模糊的他在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