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矛森林。 但是这次,吐蕃重骑明显吃了大亏,因为他们的长矛已经被自己的袍泽挡住角度,很难刺到吐蕃民军,而吐蕃民军却只需要竖着长矛,等待着吐蕃重骑兵连人带马从天而降,到时成排成片的木矛自然会把吐蕃重骑兵捅成筛子。 吐蕃重骑兵只有前后两排,原本以为可以很轻易的凿穿吐蕃奴从的五个步兵方阵,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居然连前面三排吐蕃奴从都没能凿穿。 猛烈的撞击过后,数以千计的战马以及重骑兵被捅成筛子。 还有更多的吐蕃重骑兵失去了马速,被逼停在了两军阵前。 随即吐蕃民军就发起反击,数以万计的吐蕃民军抄起横刀、弯刀又或者短柄骨朵,嗷嗷叫着扑向失去了马速的重骑兵。 重骑兵失去马速,就是待宰的羔羊。 很快,重骑兵就一个接着一个被扯落马下。 披挂着近百斤重的甲胄的重甲骑兵,从马背上摔落之后很难再爬起身,何况蜂拥而上的吐蕃民军也不可能给他们爬起来的机会。 数以万计的吐蕃民军蜂拥而上,用横刀捅,用骨朵砸,甚至直接摘掉重骑兵的兜鍪然后用手抠重骑兵的眼睛,总之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绵羊终于变成狼,变成了凶残嗜血的野狼。 很快,幸存的吐蕃重骑就被吐蕃民军杀光。 杀光所有的重骑,吐蕃民军又一个个直起身。 “吼!”先是一个吐蕃民军对着吐蕃大阵怒吼。 “吼!”然后是几千个吐蕃民军跟着嘶声怒吼。 “吼!”最后是几十万个吐蕃民军同时嘶声怒吼。 那巨大的怒吼声,几乎把整个吉曲河谷都给震碎。 …… 看着齐声怒吼的几十万个奴从,墀松德赞和身边的一众吐蕃权贵都变了脸色,这些低贱怯懦的奴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暴虐? “大将军,接下来还要进攻吗?”墀松德赞问道。 近在咫尺的尚结赞已经听出来,墀松德赞的牙齿都开始打颤。 显然,河谷对面那几十万奴从的暴虐表现已经让墀松德赞感受到了恐惧。 尚结息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嗣子,臣就与你实话实说吧,我们没有退路了,军中已经断粮,原本还指望着大军杀到逻些之后,唐军会缩在城内不出,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借机收割青稞,大军的口粮就能够续上。” 尚结赞接着说道:“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唐军竟敢驱赶奴从陈兵于野地,要与我大军进行野战,这下我们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还是要打,因为不打赢就没机会收割青稞,收割不到青稞,大军根本撑不过三日!” “啊?怎么可能。”墀松德赞难以置信道,“镇压野贡土邦之后,不是从野贡王府库搜出许多粮食?足足有几十万只麻包。” “嗣子有所不知,那都是假的。”尚结息苦笑道。 尚结赞接着说道:“那几十万只麻包里装的大多是沙子,只有少量的粮食。” “大多都是沙子?”墀松德赞瞠目结舌,这有这么干的?这不是骗人呢么? 尚结息叹息道:“臣这么做也只是为了稳定军心,反正现在已经是九月初了,青稞眼看就能收割,谁曾想……所以现在只能咬紧牙关往前冲,争取一鼓作气打垮对面的奴从还有大唐安西军,否则这十几万大军一夕之间就会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