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外的一切手段。甚至远月学园故意给选手几天的准备时间,就是允许他们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弥补自己与对手的差距。 去紧急请求厉害的老师,为自己做冲刺辅导。 去寻找最好的食材,从原材料上胜过对手。 去花费几天时间腌制出最佳的半成品,用时间产生的风味击垮对手。 只要符合道德和比赛制度,这几天里,选手可以用任何方式武装自己——在远月这个极度符合市场化竞争的学校里,为了变强,无所不用,便是正确。 睿山枝津也这个爱好敛财,从底层混混爬上来的人,便更没有什么“公平竞争”的道德心。他来到远月学园,成为一名厨师,也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追求美食的极限、服务好每一位顾客。 他的目的就是名利。 为此,他付出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十字文。”睿山枝津也轻笑道:“帮了我。我就不会允许你帮别人。” 你会永远烙印上“睿山枝津也”这个人的名字,至少在远月学园所能涉及的人脉圈中,你就是我睿山枝津也的助力,是我的翅膀,是我攉取名利的工具。 当然,也可以是最好的伙伴。 乾十字文轻微地皱了皱眉。他无法评价睿山枝津也这句“不允许”,但和面对父亲乾真一郎时不一样,乾十字文并不会为这句“不允许”感觉到愤怒、害怕,也不会为此窒息到想要逃跑。 他敏锐察觉到,睿山枝津也从输掉食戟开始,就不再对他产生威胁。 这是一句色厉内茬的“不允许”。 乾十字文试探道:“久我也不可以吗?” “绝、对、不、可、以!” 乾十字文托着下巴,好奇道:“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怎么不互相帮助呢?” 睿山枝津也不知道自己在乾十字文还有多少次无语凝噎,他真是把这辈子的好脾气都花费在乾十字文身上,朗声道:“谁和你说,我和那个矮子是青梅竹马了?我和他根本就不……” “所以,你吃醋了?”乾十字文笑道:“哇。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睿山。” 什么好朋友有了朋友,就不和我一起玩了。这种友情醋,乾十字文还是第一次见。毕竟他小学初中日语烂得稀碎,放学就去雾屋后厨打工,根本没什么长期相处的同龄朋友。 有人在吃醋哎。 乾十字文愉悦地想着,内心有种被重视的满足感。 他将椅子拉近一些,无限得和睿山枝津也贴近。身边同龄男孩退缩的手指和膝盖,让乾十字文感觉到一种恶趣味。他变本加厉凑上去,一点也不含糊,“睿山。你真吃醋了?” 被抓包的占有欲轰然爆炸,睿山枝津也拉开椅子,正准备仓皇而逃。 乾十字文拽住他的手腕。 宛若一颗铆钉扎入,纹丝不动。 “没必要吃醋啊。睿山。”乾十字文笑着解释,“和其他朋友相比。你是最特殊的一个。” 他想到这几天的相处,打趣道:“要知道,我们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了。谁还能亲得过我们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