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两人上方,【3:0】醒目到不忍猝读。中村保雄选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败了,甚至他都想不到自己就这么失败了。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乾十字文:? 他不解地打开水龙头,将抹布再洗一遍,顺便用一次性消毒纸巾把灶台全方面擦干净,“我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用一碗豆浆来打败我?”中村保雄选手接近崩溃,他指着评委席上三杯豆浆,字字泣血,“豆浆符合这次比赛的主题吗?” “这次主题不是黄豆吗?”乾十字文苦恼道:“说实话,你要是拿出纳豆和我比……我也没有什么问题。黄豆、豆浆、纳豆,反正没有偏题。” 中村保雄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要不是主持人冲上前,他几乎要和乾十字文厮打起来,“这次不算!我不承认豆浆是料理。我不承认。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用一杯豆浆打败我呢? 乾十字文犹豫下,还是把装在保温杯里的豆浆拿出来。他真的很喜欢白嫖学校的食材,偷偷多做了一点,按照自己的喜好加了白糖——至于保温杯,是他顺手在睿山的料理室里拿的,乾十字文只需要打个招呼就好了。 “再比一场也可以。不过要重新排队啦。” 乾十字文给一次性杯子里倒了一点豆浆,递上前,谦虚道:“我争取快一点,不会让你等太久。” 中村选手深呼吸,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家传厨师,他从没有受过这种羞辱。他看向乾十字文递过来的纸杯,狠狠抓过来,滚烫的豆浆随着摇晃,香味随着波浪飘荡出来。 ——他要把这杯豆浆泼在这个羞辱自己的家伙脸上。 ——他一定要这么做! ——从没有人能用“豆浆”打败他。 他可是。他可是继承了父母期待来到远月的…… “中村选手。中村选手?”主持人的呼喊在耳边回荡,“中村选手,你没事吧?需要帮助吗?” 好香。 虎口处明明被豆浆泼到了,皮肤都烫得发红却不舍得松开。中村保雄死死咬着牙,在面对乾十字文那毫无内疚,也毫无嘲弄的脸后,只觉得自己过往的期盼和自豪被踩在脚底下,他的皮肉正一刀一刀刮下来铺成敌人的康庄大道。 “不。不需要。” 乾十字文笑眯眯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豆浆有什么问题。你是不喜欢甜豆浆吗?我可以帮你现调成咸豆浆呢。” “不需要!”中村保雄这一次喊得比先前都大声。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乾十字文的好心,他端起手中的豆浆,打定主意喝下来就马上呕出来——他要当众让这个家伙丢掉面子。 这个浑身上下,无意识散发出傲慢的家伙。 中村保雄仰起头,皱着眉将豆浆一口灌入。微微发黄的乳白色,裹挟着浓烈的豆香味。寻常人千方百计要避开的豆腥味正在白砂糖分解,双方在滚烫的液体中融合、变成一种朝咽喉发射的攻击。 中村保雄喝得太着急,一时间接收不住汹涌而下的豆浆。他越是努力张大嘴,嘴角溢出来的白色浆汁便越多,叫他看起来有种欲求不满的滋味。 好香。 浆汁中没有残渣,连细沙带来的晦涩感都不曾产生。一切都是绵软而顺畅的,攻城略地,直捣黄龙。中村保雄已经将自己邪恶的计划抛弃在脑后,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喝下这杯豆浆。 ……脑子已经……坏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想要。可以更多一点……好烫。咽喉被完全烫到了……嘴巴也,也要兜不住了。 中村保雄嘴巴猛地一吸,他的牙齿和空荡荡的杯子发出“嗤嗤”的空吸声。 没有了。 他呆愣愣站在原地,看向乾十字文,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豆浆烫到了咽喉,还是其他原因,说话的声音居然倍感沙哑,眼圈红了起来。 “还……还有吗?” 乾十字文掂量下豆浆,确定道:“有啊。” “可。可以。”糟糕,向打败自己的敌人开口索要什么的。实在是太糟糕了。中村保雄难堪地别过脸。这一刻他希望复活赛不是直播,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知晓这场比赛。 为了所求敌人的料理,他连手中廉价的纸杯都不舍的捏坏,唯恐对方因为一些小瑕疵,拒绝自己。 “可以。再给我一点吗?”中村保雄扭捏道:“刚刚。喝得太快了。对。我根本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来。” 乾十字文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吗?” 他笑着走上前。和初入学那种严肃凶悍的气质比起来,他如今温柔了许多,就连刀子眼也不那么可怕,好声好气和人说话时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滋味。 “这是最后一杯了。” 中村保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敌人打开保温杯。巨物探入他那小小的纸杯,白色的豆浆灌入,水流咕咚咕咚,逐渐溢到杯口。 就在保温杯离开的一瞬间,中村保雄按捺不住了。 他俯下身,深深地吸了一口豆浆,发出的巨大吮吸声,连带着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