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为赌注,以求胜利后……
不。
秋山勉微微摇头。他只从乾十字文的只言片语和过往经历看,那孩子根本就没有想到胜利,也不觉得自己能够胜利。
司瑛士同学只是按照自己熟悉的生存逻辑,堵上一切,祈求乾十字文同自己来一场他世界中的竞赛。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秋山勉才懒得劝说自己的金主,回远月满足其他人的愿望。
他摆烂道:“其实,远月十杰也不是那么全能。你真想摆脱他,直接删除号码,清空与对方有关的人脉关系网,更换新的手机号就行了。”
这是最斩钉截铁的方法。
乾十字文反而犹豫起来。原因很简单,他要切断和司瑛士的关系,基本要将远月学园其他人的号码统统删完——包括,睿山枝津也和久我照纪。
“凭什么。搞得我怕他一样。”
“那你要去食戟?”
“不要!”
乾十字文咔咔炫着大阪烧,作为关西最著名的日式料理之一,从大阪烧衍生出各种各类的“烧”。其中有加包菜、土豆丝、玉米粒、牛肉、肉松等等,总之,大阪烧在乾十字文看来就是自助式煎饼,经营模式和华夏烤冷面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吃完大阪烧,又去吃加了拉面,被称为“广岛烧”的料理。嘴巴除了说话就没停下来,什么养胃计划,什么品尝当地美食,统统丢在一边。
主打一个“化悲愤为食欲”。
“我才不要去食戟。”乾十字文道:“我才不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那就不做啊。”
“可这样子,我好憋屈啊。”
“嗯。我们套个麻袋把对方打一顿。”
“……秋山大叔,你能不能给我点成年人该有的意见?”乾十字文对牛弹琴已经足够久了,身边的外卖包装盒叠成小山,嘟囔道:“你不是曾经的远月十杰第一席嘛。”
秋山勉吊着一根鳕鱼卷,抓住膝盖,晃悠晃悠没有马上回答。自热包已经耗费了大部分的热量,热水翻滚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两人之中,一缕白烟袅袅升起,廉价日租房的的屋顶熏出一片薄云。
“我给你的意见,只能代表我的想法。”秋山勉摇摇晃晃咬两口鳕鱼卷,含糊不清道:“还挺意外的,你会向我这种没事业没爱情,混得邋里邋遢的大人寻求帮助。”
他“嗷呜”解决掉最后一口,伸手去拿包浆牛丸,往上面撒芥末酱和甜辣酱,大快朵颐。
“提前感谢你忽然这么看重我哈哈哈哈哈。不过这件事情,我的意见具有很强的主观感受。”
秋山勉将签子投到空杯中,仰躺在地板上,声音透过热气云雾变得缥缈来,“你的那位司瑛士学长,是为了自己的料理之道,不断向你挑战,越挫越勇。日后说不准会爆发出比先前更强的实力。站在一个远月毕业生的角度,他这么做,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但你不一样。十字文,你并不是在优胜劣汰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厨师。你甚至完全不适应那种教育环境。你也没有错,拒绝是你的权利,你删除对方的手机号,原地消失,我也很支持。”
秋山勉举起双手,用力击掌,像演讲到中途,吸引观众的目光。
“你是自由的。我只强调这一点。你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不要为此感觉到后悔,不会在多年后产生‘如果当时那么做就好了’这种想法……那就去做好了。”
乾十字文是个排斥食戟的孩子。
但他并不排斥切磋,并不排斥和朋友研习料理,甚至谈起“厨师竞技”之类的赛事,充满了欢喜和期待,会用抱怨的口吻说某某选手不应该被淘汰。秋山勉不止一次发现,去外面包厢吃饭时,乾十字文拿着遥控板一个一个按电视台,发现厨艺烹饪的内容就停下来,专注地看着。
他很喜欢“厨师竞技”类的节目。
秋山勉苦恼地猜测道:难道是乾真一郎当年的事情给孩子留下了阴影?可乾真一郎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天才儿子面前暴露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呢?当年食戟失败的事情,到现在都是这疯子的逆鳞。
谁提谁死的那种。
“不要后悔?”乾十字文只觉得秋山勉在说废话,“我现在苦恼的就是这个。我、我是觉得太生气了。我才不要回远月。”
可不把司瑛士“打”一顿,乾十字文心里堵得慌。
他光想想自己被人欺骗式来了一场食戟(虽然并不正式),被人当面下了战书,还被一直以来认定的朋友威胁了。
乾十字文气得炫了一盒章鱼小丸子。
“他的料理道路和我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拿我做磨刀石!”
得找机会,把司瑛士弄一顿!
“枉我还把他当做好朋友。我之前瞻前顾后帮他忙,他是不是在心里笑我傻瓜!”
得找机会,把司瑛士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