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听”后,再次拨打。他动作很快,心气很稳,久我照纪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十字文和睿山这个王八蛋的关系确实有些太好了。久我照纪思索着之前在海滨的日子,抽丝剥茧分析起来:难道十字文真的被睿山这个混蛋拿捏住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依旧没有人接听。
睿山枝津也再次拨打。只是,他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在桌子上敲击,笃笃笃的声音和电话外放的“嘟嘟嘟嘟”交织在一起,烦躁又令人心情愉悦。
还是没有人接听。
睿山枝津也已经娴熟地开始再次拨打。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内心已经盘算要怎么从乾十字文再剥一点利益出来。
没错!他心情不好时,就这么想。
想着想着,总会心情变好起来。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睡午觉也应该起了吧。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不会又是去出摊了吧。生意好得没时间接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乾十字文死定了。
睿山枝津也脸上的笑容逐渐变质。根据笑容转移定律,笑容不会消失,只是从一个人脸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脸上。
久我照纪直接开笑。
他脸上还有互殴留下的痕迹,嘲讽却毫不逊色,“就这?商业伙伴?你以为乾十字文是你这样沾满铜臭气味的人吗?他和你合作那都是出于……贫穷。”
“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嘟嘟嘟嘟——嘟。”
电话,忽然变得安静。
两个正要重新撕扯起来的男孩,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以及乾十字文疲倦又带着朦胧睡意的招呼,“……唔。莫西莫西。”
他好困啊。
作业,不对,是手账写了一大半,最终还是熬不住。简单往上面复原了几个菜谱,乾十字文就找个地板扑上被褥睡大觉。
他哪里知道有人会在这个点,给自己发索命连环call,嘴巴里本来嘀咕咕一堆不满,在看见“睿山枝津也”这个散发着金钱味道的名字时,峰回路转。
“喂?喂。”
怎么对面没声了?
乾十字文摸不着头脑,人都懒得起来,窝在被子里含糊道:“睿山?”
遥远的东京,远月学院里,睿山枝津也正捂住久我照纪的嘴巴,冷酷无情地质问道:“你刚刚在干嘛。”
“啊?”乾十字文钻被窝,含糊道:“在睡觉。”
“你熬夜了?”
“嗯。”
“睡觉前做什么。”睿山枝津也忍不住追问道:“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爱惜一点。本来胃就不好,再熬夜,你是想要肝也坏掉吗?”
“……”乾十字文不懂,就这?就这也要打电话过来吗?他翻个身,又不好意思凶自己的金主大人,含糊其辞道:“之前,在给久我写旅行手账。”
睿山枝津也:?
久我照纪:!
“什么!”睿山枝津也已经忘了自己打电话的初衷,他现在克制着不把久我照纪掐死,已经是照顾对方了,“就是你上次说,什么见鬼的旅行手账吗?你就为了这东西熬夜……我的天啊,十字文你是蠢货吗?”
你真是瞎了眼啊。
乾十字文:……
他感觉自己和睿山枝津也相处越久,越听得懂对方的潜台词。额,虽然面对自己,睿山枝津也大多选择明着来骂。
“是是是。”承认就完事,乾十字文要赶快去睡大觉。他低声下气,还是哄着睿山枝津也,“我是蠢货啦。你生气了?”
“没有。”
“哦。”那就是真生气了。
乾十字文半阖上眼,嘀嘀咕咕对电话筒交代自己来到岩鸢旅行,“你不要那么小气嘛。只是给久我写一个旅行手账,他现在又不方便和我一起旅行……啧。你要不要岩鸢吉祥物,我快递一个给你。”
“闭嘴。”睿山枝津也感觉自己在死对头面前丢大脸。
“哦。”乾十字文装死,又觉得睿山枝津也下一秒会掐断自己的现金流,补两句,“好吧。你要吃点二十世纪梨吗?”
睿山枝津也真是服了他,咬着牙道:“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毫无眼力见的乾十字文闭着眼,胡说八道,“很甜啊。二十世纪梨超级好吃。不行,我快困死了。睿山,等会我打给你吧。”
“赶快去睡觉。”
“嗯。”乾十字文终于安心一些,再次给自己的金主上把安心锁,“那个梨真的好甜。我吃得时候,就想分给你一口。”
久我照纪脸色一变。
“还有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