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都将迎刃而解。 这几天,嘉靖帝要一直关注河南、陕西、山西三省的灾情。尤其是陕西,去年就发生过一次旱灾,粮食减产导致当地百姓的日子本就已经很难了,今年的旱情更为严重。 据说有些地区已经出现了灾民饿死路边的情况,捧上酷暑天气,尸身很快腐败,如果不及时预防,旱灾还没得到解决,瘟疫又来了。 嘉靖帝和大臣们商议对策,拨钱拨粮赈灾的事情,便没让朱翊钧过去。 小家伙留在自己的寝殿玩耍,冯保刚去干点别的,一转身,发现人不见了。 他四下寻找一番,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告诉他,小主子跑院子里玩去了。 冯保三两步跟出去,就看到朱翊钧怀里抱着他的竹铃球站在院子中央,仰着头望着天上。 正是三伏天,又是午后时分,日头最为毒辣。这么一会儿,朱翊钧额头上已经浸出细密的汗水。 冯保走过去,从身后一把将人抱起来:“小主子,你不在屋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朱翊钧靠在他肩头,仍旧眯着眼睛望着天上:“大伴,要下雨了吗?” 这晴空万里的,连一片多余的云都看不见,一点也看不出有下雨的兆头。 冯保抱着他往回走:“不会下雨。” 朱翊钧:“那明天下雨吗?” 冯保:“明天也不会。” 朱翊钧:“那……什么时候会下雨呢?” 冯保:“不知道。” “谁知道呢?” “老天爷吧。” 冯保抱着他回到殿内,拧了帕子仔细给他擦去汗水,陈炬端来一碗冰镇酸梅解暑。 小家伙坐在那里,仍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陈炬问他:“小主子有心事?” 朱翊钧点点头:“有的。” 这个回答让人意想不到,配上他稚嫩的脸庞和认真的金额表情,过于可爱了。 陈炬蹲在他的跟前,问道:“小主子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奴婢听听。” 朱翊钧问道:“河南在哪里?” 陈炬很认真的回答他:“出了京城往南,过了直隶就是河南。” “很远吗?” “很远。” “比御花园还远?” 冯保取了一件干净衣服给他换上:“远多了。” 一连三天,小家伙都没等来下雨。夜里冯保哄他睡觉,小家伙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听见外面有一丝动静,立刻翻身坐起来:“大伴,下雨了吗?” “没有。” “那什么时候下雨呀?” 冯保叹口气:“这个问题,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 朱翊钧问:“老天爷是谁?” “……” 冯保问他:“小主子很想下雨吗?” 朱翊钧点头:“想。” “为什么?” 嘉靖帝几天不见小皇孙,怪想的。夜里才能抽出一点空闲时间,估摸着他已经睡了,却还是想过来瞧瞧。 走到殿门口,就听到小家伙也在关心下雨的问题。 朱翊钧低头思忖片刻,很快又抬起头来说道:“下雨了,皇爷爷高兴!”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想皇爷爷生气,想皇爷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