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融一切难以打破的隔阂,雨宫清砚有些好奇苏格兰威士忌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毫无疑问,他对苏格兰威士忌这个角色是怀有极大兴趣的,来到这个黑白世界已经近六百天,他还从未像对苏格兰威士忌一样对任一个造物生出过如此之大的兴趣——因系统对苏格兰威士忌展出的特殊对待让他产生好奇和探究,因那抹耀眼的蓝色曾经止一次让他感到惊叹,因苏格兰威士忌已经是漫画家笔下的角色、也曾由他描绘。
他还没有彻彻底底改写这个角色,又或者说,其实他还没完全摸清苏格兰威士忌的设定,所以他才会对这个人接下来要做什么感到好奇。
“……就这样中止吧。”苏格兰威士忌低说。
他们的距离已经相当近,抵着额头、拥着肩膀,说话间甚至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雨宫清砚对此没做出任回应的举动,是安静地观看着这一切。
“哦?”他饶有兴趣道:“中止什么?”
“中止吧,这场游戏……可以停下了。”
“这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雨宫清砚并恼,是语气平静道:“你可以进选择的时间是三个月前,是在。”
“已经足够了。”
“显然还够。”
雨宫清砚开始考这种慢慢悠悠的、无意义的交流模式是是什么隐藏设定,他倒是讨厌,过这多少与他平时看到的苏格兰威士忌有所。
显而易见,这场游戏还结束,一场打着游戏幌子的交易,没人可以提前退出。
他没猜到苏格兰威士忌会在这个时刻说出这种话,于是雨宫清砚想,他果然对苏格兰威士忌还没有认识完全,那这场游戏就更加提前结束了。
按照过去,他大多懒得对某个角色的某句话生出探究,但是今天在他面前的是苏格兰威士忌。
与其说他是改写漫画家笔下的苏格兰,如说是他是在尝试重新描绘、用色彩覆盖原本的线条,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要足够熟悉苏格兰威士忌。
所以,他问:“什么?”
那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雨宫清砚怀疑起那个敛着眸子的家伙是是已经睡着了。
他没有出追问,是静静地等待着。
如果那人是正在考该如敷衍他,那他会这个考的过程感到些许欣慰,毕竟有存在变的、够保持断考的造物才有资格称之“人”,所以面对他的问题,即使苏格兰威士忌给出的答案并非标准答案,他也还是会欣然接受。
因他在那些出乎意料的时刻感受到了那个人的考,比起所谓的标准答案,他更期待变。
如果是苏格兰威士忌已经睡着了那也值得意外,要求一个正在发热的病号始终保持清醒的考,听起来未免太近人情。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他的腿隐约有些麻了,加上迟迟没有等到什么回应,雨宫清砚决定正式结束这场或许已经提前结束的谈话。
在他准备抽身离开的那一刻,那个仿佛已经陷入昏睡中的人重新动了起来。
原本虚虚搭在肩背上的手臂刹那间收紧,已经相隔微乎其微的距离终于还是完全零,在动作发生转变之间,他捕捉到了一晃而过的蓝色。
雨宫清砚的下巴压在身前那人的肩窝,他对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倒是生出什么抵触,毕竟早在过去的任务里,他就和苏格兰威士忌像此刻这样拥抱过。
唯一的区过是,今天他的任务并是拥抱。
“这场游戏可以停下了。”苏格兰威士忌重复道。
雨宫清砚的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摆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上,口吻平淡:“适可而止吧,苏格兰。”
这场游戏的开端始于苏格兰威士忌和波本威士忌之间伟大的友情,于是苏格兰威士忌出所料地选择了接受这场游戏的邀约。
在这场游戏里,他在观察苏格兰威士忌,也在观察系统对苏格兰威士忌的反应,时,苏格兰威士忌也从他身上获得了除了任务奖励以外的东西。
——这是一场游戏,也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无是出于种缘由,苏格兰威士忌突兀提出结束游戏的是对公平性的冒犯。
他可以容忍第一次、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但是他没有义务一直听这种合心意的话。
他承认自己对苏格兰威士忌存有优待,但是这种优待的存在代表他会无限制地纵容。
“苏格兰,我在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也在乎你什么会生出这种想法,但这就是规则。”雨宫清砚几乎要惊叹起自己的耐心,他耐着脾气开口——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