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清砚已经很久没想起刚加入组织那段时间的事情了。 他不是个念旧的人,所以很多东西都可以被轻描淡写地抛之脑后。 认真算下来,在今天这个任务之前,他的确挺久没见过琴酒了,不过无论是对他来说还是对琴酒来说,这都是最无关紧要的事之一,毕竟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特殊的关联。 一定要说的话,组织里传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的时候,应该就是他和琴酒关联最大的时候。 雨宫清砚用指纹打开门锁,推门走进屋内,随手按下玄关的灯源开关。 这是他在东京的安全屋,算是他目前最常停留的落脚点。 他先是随意找了盒泡面当宵夜,吃完后按目就班地洗漱,最终直挺挺地倒在柔软的床上。 他无所事事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数了一会儿羊,没生出什么困意,但还是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盒,朝着卧室的灯源开关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卧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是什么时候开始失眠已经记不清了,总之难以入眠变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作息混乱,时间和日月轮转无法约束他,所以黑眼圈像是刻在了眼底也是在所难免的。 失去那层薄薄的镜片,世界就会重新变为黑白,不过在寂静的黑夜里,一切本就会被卷入黑色的漩涡——无孔不入的黑色,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处境。 他平白无故想起一抹清澄明亮的蓝。 这种情况下,会对耀眼的色彩生出一丝额外的温柔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他想。 【今日任务(487/1000):为琴酒进行包扎】 黑暗中,雨宫清砚猛地坐了起来。 作息不规律这个问题,倒也不能全怪在他自己身上。 “啧,真的不能换个系统吗……” * 凌晨一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响起,琴酒敏锐地将目光投向玄关。 就算是白天也很难听到如此急促的敲门声,更何况是这种时间段,简直像是厉鬼三更半夜来上门索命。 琴酒顺手拿起放在枕头下的手.枪,放轻脚步走向玄关。 敲门声还在继续,不见任何要停歇的意思,甚至愈发清晰起来。 他警惕地靠在门框,微微眯眼,熟练地寻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透过猫眼查看门外的状况。 ——于是一张随着猫眼镜像放大变形、但是足够熟悉的笑脸映入眼帘。 琴酒:“……” 下一秒,索命鬼一般的敲门声戛然而止,琴酒的眉头还没来得及皱起,一道轻快的嗓音就透过门板幽幽传了进来。 “我知道你就在门口,开一下门,我想来做客。” “琴酒?琴酒?琴酒啊……” “我可以直接进来吗?你这个锁其实很……” 白炽灯的光线随着门轴转动声打在脸上,雨宫清砚看着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虽然目的已经达成,但他还是坚持把最后几个字吐了出来:“很容易撬开哦。” 琴酒借着半开的门遮住另一只握着手.枪的手,从上至下认真审视着某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以判断对方现在的风险度。 “你又抽什么风?” “早上好啊。” 琴酒冷笑了一声——的确是够早,新一天的伊始,凌晨一点钟,太阳还在地球的另一半边歇着。 “你想干什么?” “做个客而已。” 雨宫清砚对那种携着质疑的审视的目光适应良好,换句话说,他向来不把任何人的目光放在心上,于是他十分自然地迈开脚步向屋内走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天是0001号任务,多亏你帮我在组织里找了份工作,我才能在规定时间里完成任务。” 一只手臂横在了门口。 雨宫清砚看着那个障碍物,眨了眨眼,随后十分自然地弯腰从手臂下的空间穿了过去,直起身后还不忘回头笑道:“哈哈,你真有童心。” 站在门口的琴酒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 他握着枪柄的手指紧了紧,目光随着那个身影转向客厅,提高音量呵斥道:“滚出去。” “不要。”某个已经大摇大摆地瘫在沙发上的客人望着天花板,几秒过后又神经质地坐了起来,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是来关心你的啊,琴酒。” 琴酒的眼皮一跳,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
不相信颜色(三)(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