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之辈,我等只需忍他,让他,他迟早会自取灭亡。”
林牧不得不承认,这沈越说的的确很有道理,用天地自然之物对抗天地,这是一种与他所修之道不同,但同样高明的一种大道。
对此,林牧非但不排斥,反而很喜悦。
他的无尽大道,就是要容纳一切大道,只有不断吸收新的成分,提升自我,他才能走的更远。
“或许真如你所言,走火入魔之辈最终会自取灭亡,可从古至今,这类人是源源不绝的。死了一个,还有第二个,死了第二个,又会有第三个,无穷尽也,难道你要永远忍让?”
有这等很好的论道机会,林牧自然不会错过,“何况若人人都忍让,那谁来灭亡走火入魔之徒,只等天地劫数吗?”
“依我之见,修行者当明心见性,对有利我道者仁慈,对有害我道者冷酷。”
“你说的未免太理想化。”
沈越很不认同,“在你眼里仁慈的事,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残忍,对你的道有利,对别人的道未必有利,这样下去,同样是一条魔道。”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林牧叹息,“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完美的事,我们要做的,不是事事都去想利弊,都去想不犯劫数,这样独善其身的修行,与那些没有智慧的东西又有什么区别?”
“萍水相逢,却能坐而论道,这是一种缘分。”
沈越沉默了一会,接着就一笑,用茶壶给林牧和他自己分别沏好茶,然后举起茶杯,“今天论道感悟不少,以茶代酒,敬道友一杯。”
林牧很清楚,无论是他还是沈越,都不可能被对方说服,如今见好就收,无疑是种明智之举,可以避免双方大道真正产生冲突,伤了道心。
当下,他也举杯,与沈越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