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领兵来的正是张郃,徐晃正率大军赶来,突闻前军遭到袭击,忙命张郃前来接应。 让过乐进,张郃率兵马赶到城下,列好阵型,上前搦战。 王凌言道:“明军兵多将广,源源不断,将军杀了一场,不如暂歇。” 马岱笑道:“刚才不过热身而已,此时不战,其大军到来,唯有死守,待某杀退张郃,再部署守城未迟。” 王凌也知道此时急需鼓舞士气,便上城观战,马岱带领西凉军出城,再与张郃厮杀。 张郃沉声道:“诡诈之徒,可敢与某一战?” “论卑鄙无耻,谁及尔等?” 马岱早被徐晃搞得心烦气躁,更不多言,提刀便杀了过去。 趁着徐晃大军未到,若能斩将杀敌,提升士气,方可守住河东。 否则以当下河东的局势,只有他和张飞两人苦撑,哪比得上孙策麾下人才济济? 刚才只一个乐进,就与他旗鼓相当,这张郃也不遑多让,后面还有徐晃、张辽等,不等孙策出手,他也招架不住。 张郃招式极快,比之乐进愈发凌厉,转眼五合已过,马岱暗自心惊,此人实力竟不下于徐晃,有了戒备之心。 张郃成名已久,名声却远不及 颜良、文丑,在曹营又没有发挥实力,又被孙策派去平定河内。 马岱初时还不以为意,待交手之后,方知此人厉害,招式迅猛老道,三十合之后,便渐渐有些不敌。 马岱虽然武艺不差,但遇到张郃这样的武将,还是略感吃力,猜测张郃武力可比马超,心头压力愈重。 王凌在城上也看得暗自心惊,想不到又来一将压制马岱,孙策麾下究竟有多少大将? 知道再打下去马岱必会吃亏,就算勉强胜出,拼个两败俱伤也于己不利,传令鸣金收兵。 马岱收兵回营,张郃也不敢贸然追击,退后乌里等候大军,安营扎寨准备攻城。 傍晚时分徐晃领大军赶到,乐进上前请罪,上次在东垣他就吃了一次亏,这次又被马岱算计,羞愧不已。 徐庶笑道:“胜败兵家常事,马岱虽小胜,却无关大局,焉能守住此城?” 徐晃点头道:“闻喜不过一座小城,若以井阑、投石车攻之,半日便可将其摧毁,只要抵住马岱,其余人不足为虑。” 命人连夜准备攻城器械,明日一早便发动进攻,尽快拿下闻喜,继续向安邑挺/进。 次日清晨,暖风吹拂,遍野青绿,令人 神清气爽。 明兵营中三通鼓响,人马分作三队,开进到闻喜城下,厚重的投石车、高大的井阑沉沉而来,守军无不心惊。 徐晃居中督军,左右张郃、于禁守住阵脚,乐进带领李通、朱灵开始攻城。 随着井阑逼近,将城中一切尽收眼底,硬弩压制守军,逼得马岱等躲入角楼,投石车开始发动。 经过多次改造的投石车威力大增,随着机器吱吱喳喳的响起,漫天的石块飞上城墙,不少越过城头,直接砸进城中。 马岱震惊不已,守军虽有防备,但都躲在墙后,根本无法完全闪避,被巨石砸下,盾牌根本不起作用,一时间死伤无数。 密集的石雨不见停歇,将角楼砸毁,城墙都在颤/抖,听着外面的惨叫声,马岱面沉似水,却又无可奈何。 等到攻/势稍停,马岱才出门检查,只见城上到处都是肉泥血水,惨不忍睹,城内房屋被砸得七零八落。 王凌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喃喃道:“久闻明军攻城器械十分厉害,如此攻/势,恐怕安邑都难守住。” 马岱面沉似水,看着城下庞大的投石车,所幸运来的石块已被消耗光,否则再有几波攻击,城墙都 要倒塌。 但在这河东之地,别的不多,唯独石头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尤其还靠近河岸,哪怕将整座城池填/满,也足足有余。 长此下去,守军毫无还手之力,闻喜定然守不住。 王凌言道:“先用这些石块堵住城门,需向张将军求援才是。” 马岱缓缓点头,若是叫他出去杀敌,倒也痛快,但偏偏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实在憋闷至极。 徐晃见汉兵用那些石头垒砌城墙,向徐庶言道:“一鼓作气便可破城,为何要给守军喘/息之机?” 徐庶笑道:“将军可还记得陛下旨意?” 徐晃蹙眉道:“陛下命我等三日破城,我一日便可攻破,有何不妥?” 徐庶摇头道:“陛下叫我等三日破城,便要等到三日才能破城。” “呃……”徐晃愕然,半晌才问道:“军师确定,未曾会错陛下之意?” 徐庶笑道:“今我军无论文武将帅、兵力粮草,全面占优,众将皆有领兵之能,若各领一军,兵分五路乃至十路,四面八方如江河倾泻,直取安邑,若公明守河东,如何抵挡?” 徐晃愣了半晌,才摇头道:“纵有三头六臂,亦回天乏术。” 徐庶言道 :“既如此,为何陛下迟迟不肯大动干戈,反而步步为营?” 徐晃蹙眉道:“陛下此举,必有深意,我等岂能猜得透?” 徐庶笑道:“我等用兵,各司其职,只在乎河东局势,而陛下则要统筹全局,三路人马彼此呼应,方可左右逢源,一举告捷。” 徐晃恍然道:“陛下所思,与我等不同,故意缓慢进兵,必是在等候其他消息。” 徐庶点头道:“不错,闻喜虽小,但马岱实为棘手之人,若能将其擒获,如断张飞一臂,诸位又记一大功,何乐而不为?” 徐晃惊喜道:“原来军师要擒马岱,我等听从安排。” 徐庶言道:“今日暂缓攻城,命士兵下河捞取石块,堆积于岸边,明日再来。” 徐晃知道徐庶已有计议,马上撤回投石车和井阑,假装因石块不够,命士兵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