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正杀得兴起,忽然城上鼓声大作,渑池守军冲杀出来,里应外合,西凉军彻底大乱。 韩当守城调度,丁奉、吕蒙合力杀出接应,没有马超和庞德,二人勇猛非常,左冲右突,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马超见二人如此嚣张,气得怒吼连连,却又被黄忠缠住无法脱身,分神之下差点被一刀砍中肩膀。 就在此时,忽然右路喊声大震,回头看时,却是庞德领兵杀至,将追杀的明军同样撞得七零八落。 “令明来得及时!”马超精神大振,凝神又准备与黄忠厮杀。 庞德催马到近前,大喝道:“此地不宜久留,将军快撤!” 马超终于意识到深陷重围之中,怒吼一声舞枪直刺黄忠,虎头枪如激怒的凶兽,势不可当。 黄忠也被这凌厉的一枪震惊,长须飞舞,提刀错马避其锋芒,不敢硬接这一招。 “撤!”马超一枪逼退黄忠,喝令人马撤退。 “马超休走!”丁奉二人正好从左翼杀到,领兵追了上去。 马超大怒,一手提枪,暗中掏出流星锤,回身朝后打来。 黑暗之中分辨不清,丁奉报仇心切,见一道黑影打来,急忙横刀招架,却被打中肩膀,跌落马下。 马超回身 一枪向丁奉刺去,黄忠大喝道:“马超,休用暗器伤人,看箭!” 嗖—— 马超听得叫喊,抬头时,一箭如流星飞至,急忙侧身闪避,被射中臂膀,疼得一声大叫,顾不得杀丁奉,打马而走。 黄忠弯弓搭箭,火光之下瞄准马超,马超躲过两次,低伏在马背上,忍不住就要回身厮杀。 “将军摘头盔!”庞德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急忙出言提醒。 黑夜之中,马超的白盔白袍完全成了箭靶子。 “我堂堂西凉男儿,岂能丢盔……” 笃—— 马超话音未落,忽然头顶猛地一震,却是被黄忠一箭射中盔缨,再也不敢逞能。 急忙解开丝带扔掉头盔,丢盔比丢性命强啊! 庞德带兵随后掩护,马超虽然手臂受伤,但依然悍勇无比,虎头枪如风车一般,前来堵截的敌军尽数被冲散。 庞统保护西凉军随后撤退,二人沿河而走,逃往西门外大营,那边刘封已经在整兵接应。 黄忠杀退西凉军,也不去追,前来与吕蒙会合,丁奉受伤被抬进城中救治。 二人进城,韩当言道:“黄老将军来得好及时!” 黄忠言道:“陛下已命镇北王出兵,听闻将军拿下渑池,汉军攻打甚急, 某为先锋连夜赶来救援。” “原来是三将军挂帅,也好!”韩当有些意外。 想不到孙策竟没有御驾亲征,而是派孙翊对战刘备,此时的孙翊倒更像当年的孙策。 黄忠笑道:“陛下此番谋划,并非只在弘农与刘备决战,另有计议。” 吕蒙问道:“不知陛下有何计策?” 黄忠言道:“具体我等并不知情,只需牵制刘备即刻,不过子明与丁将军明日要赶往巴郡。” 吕蒙疑惑道:“巴郡有程老将军领兵,足以对峙关羽,何须支援?” 黄忠言道:“陛下调周都督往巴郡,准备水陆并进取益州,诸位善于水战,自然优先调用。” 吕蒙不解道:“刘备集合二十万精兵来战,正该与之正面撄锋,胜则可直取关中,为何又要分兵各处。” 黄忠抚须叹道:“陛下深谋,岂是我等所能料到,只需奉命行事,各司其职,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吕蒙若有所思,这等军机大事,当然不会透露给下面的人,只能各自猜测。 天明时分,第二路援军赶至,领兵大将乃是陆逊,孙翊任其为渑池守将,调韩当回新安镇守。 此次中路兵马分作三部,陆逊为前军都督,部署防线,孙翊派 兵到函谷关扎营,沮授于谷城调度后方。 这三路兵马,前两路进可攻、退可守,沮授所部为最后一道防线,护卫京畿。 陆逊交割兵马之后,带领众将上城巡视,与曹仁共同商议修筑防线,对抗刘备。 曹仁是孙策钦点的守城大将,将陆逊、曹仁誉为大明之盾。 正巡察之际,见汉军大营人马再次出动,马超又提兵至城下,直指黄忠叫战,要报那一箭之仇。 “这年轻人……”黄忠抚须感叹不已。 马超连日督战不说,昨夜一场混战,手臂中箭,竟然又来厮杀,当真精力无穷。 陆逊平静扫视城下气势汹汹的西凉军,问道:“来将便是西凉马超?” 黄忠点头道:“不错,此人悍勇非常,丁将军便是被其所伤。” 曹休言道:“马超之勇,不下于关张,黄老将军不必出战。” 黄忠抚须笑道:“某虽不服老,但这把老骨头却经不起此人折腾,此非用武之地,尚需珍惜。” 众将无不大笑,并不理会马超的叫嚣,气得马超面红耳赤,叫战变成了辱骂。 陆逊看了一阵,摇头失笑,对众将言道:“汉军急于求战,乃因大河结冰,我水军无法出动策应,若要反攻,须待来 年开春。” 这次调到前线的,都是稳重谨慎之人,皆听陆逊、曹仁调度,并不急于出战。 曹仁指着南北方向,商议道:“渑池北临大河,南依土塬,若连夜筑起防线,可保万无一失。” 陆逊点头道:“曹将军所言极是,三日内筑起十里高墙,足以对敌刘备。” 黄忠吃惊道:“汉军就在城外,若出城必会来攻,三日内如何修筑十里防线?” 陆逊笑道:“诸位将军先去歇息,吾自有妙计。” 马超见叫了一阵,敌军反而下城而去,骂得口干舌燥,干脆就地下马歇息,坐地嘲笑明军怯懦。 陆逊在城楼上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城外阵型散乱,或坐或卧的西凉军,却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