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回到成都,在张松、吴懿、法正等人的支持下,力排众议决定前往长安上任,将益州牧之职让出来。 如今刘备是大汉皇叔、大司马,又有天子诏命,调派官员理所应当,反对者都要背上抗旨的罪名,众文武只能默默接受,唯有王累、张任、刘璝三人辞官而去。 三日之后,刘备领兵进驻成都,表刘璋为司徒,子刘循奉车中郎将,父子二人择日前往长安。 刘备顺利拿下益州,拜张松为益州刺史,重用吴懿、许靖、严颜、黄权、冷苞、邓贤等益州旧部,发布榜文安民治军,收买人心。 官署榜文定好之后,刘备亲自去拜访王累三人,唯有刘璝深感其诚意,再次出仕,领兵守键为郡。 王累则闭门告病不出,张任更是一人一马,仗剑江湖,不知去了何处。 孙乾不忿道:“此等狭隘固执之人,只顾私利而不为国家效命,如何算得上忠义之士” 刘备仰天叹道:“想我刘玄德,自讨黄巾以来,矢志兴复汉室,然人心不古,各图私利,能公心为国者,又有几人” 想他秉承汉室,辅佐天子,平定四海乃是顺天应人,忠于刘璋却不忠于朝廷,实在叫人失望。 一片赤忱,却总有人以为自己包藏祸心,另有所图,实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孙乾劝慰道:“幸得荀文若相助,今得以辅佐天子,以遂当年之愿,当再接再厉,重整河山。” 暂时放下心事,刘备与法正等商议对战东吴之事,调集各处精兵,分作两路,一部由吴懿率领往江州支援关羽,另一部则调往汉中。 诸事安排完毕,转眼已到七月,拜法正为军师,与张飞返回长安。 中原百废待兴,益州云波诡谲之时,北方边境正狼烟四起,战马奔腾。 轲比能率三十万胡人兵进燕山,分四路进犯边境,孙翊奉命北上御敌,自代郡交锋以来,互有胜败。 轲比能亲领大军自代郡进入幽州,代北乌桓大人能臣氐、上谷乌桓大人难楼皆叛迎鲜卑军,吴军抵挡不住,退至上谷沮阳,以军都、居庸关拒守。 轲比能会合乌桓人马,合计十万余,自代郡广宁至上谷涿鹿,绵延数十里,皆是胡人骑兵,毡帐、马棚、牛羊数不胜数。 胡人士气高涨,吴军不敢出战,幽州各地无不震动。 燕山八达岭外,吴军扎下五座大营,依照修水、山势布下防线,高垒坚壁。 自四月下旬到七月,两月时间不曾交战。 夏天即将过去,吴军也忍不住躁动起来,一如这燥/热的天气。 自从奉命北上以来,韩猛、邢道荣等将无不斗志昂/扬,想着在边境杀敌立功,深/入大漠击杀胡人,如卫青、霍去病那般封狼居胥。 谁知兵出居庸关之后,孙翊便听从庞统之计,且战且退,一直退至居庸,若不是有古燕城墙做防线,只怕要退到蓟城去了。 孙策平定中原的消息传来,众将愈发焦急,孙翊也有些按捺不住,遂召集众将议事。 韩猛急不可耐请令道:“鲜卑兵马虽多,但我看都如土鸡瓦狗,只需我燕云骑出动,就能斩杀轲比能!” 连一向稳重的柳毅、孙礼、阎柔三人也出列请战,再等下去,恐怕孙策要亲自到前线来了。 孙翊记着孙策的叮嘱,看向庞统:“军师,是否到出兵之时了” 庞统摇头笑道:“主公命我等出兵讨贼,不可与之力战,诸位只管遵守军令,稍安勿躁,吾自有破敌之策。” 阎柔道:“近日有细作来报,轲比能见此处进兵无果,又在雁门、卢龙两地增兵,两地若是有失,则前功尽弃,请军师早施良策,或早日破敌,或派兵支援,以安境内人心。” 庞统言道:“两月以来,吾已知轲比能实力深浅,诸位只管坚守,待破轲比能后,其余两路兵自退矣。”.cascoo21格格党 众皆无奈,见孙翊也不传令,只好默然而退。 孙翊急问道:“军师,我们已经等了两月,鲜卑军并不打算退兵,还要等到何时” 庞统言道:“为将者,料敌在先,方可百战百胜!自来以少胜多,无不借助天时、地利,今吾已得地利,然天时未到,故不可妄动。” 孙翊蹙眉道:“先生在等天时” “不错!”庞统揪着胡须,看向营外湛蓝的天空,骄阳似火,缓缓道:“我在等一场雨!” “哦”孙翊问道:“莫不是天气炎热,不宜出兵,待天凉之后才好用兵” “此乃其一也,”庞统言道:“北方燥/热,将士疲困,只好养精蓄锐,蓄势而待发!贼军蓄势而来,长此以往,士气将衰,其军必老。” 孙翊点头道:“此言不假,近日我到山上查探敌情,见胡人时常簇拥一处斗马摔跤,军纪涣散,人心浮躁,羊群也日渐减少,恐粮草也无多少了。” 庞统点头笑道:“自古以来,胡人每到秋季便要入关劫掠,收取物资过冬。如今轲比能倾巢而出,不但耗尽钱粮,还一无所获,此时必定心焦不已。敌愈躁,吾愈静,已立于不败之地矣!” 有这一句话,孙翊心中踏实不少,又问道:“半月前也有一场小雨,军师为何不出兵” 庞统言道:“我已问过阎校尉及当地土人,往年夏季雨势频繁,然近一月来,仅下了一场雨,天气干旱反常,吾料迟早必有一场暴雨,将是我们破敌之时。” 孙翊猛然醒悟:“原来军师让后营造船,并非是在居庸湖中调拨粮草养马,而是为战事预备” “不错!”庞统点头道:“上谷境内,有两条大河,修水自代郡而来,胡人皆依水搭营,十余万人搞得河水浑浊,加之天旱,近乎枯竭。而另一条桑干河自涿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