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希望魏延能提供一点襄阳的情报,没想到还真有意外之喜。 魏延言道:“武陵太守金旋,乃是长安人,因董卓暴乱而避乱襄阳,三年前刘表任其为武陵太守,正是让我随行护送家眷,当时我虽为一兵卒,但因相貌与众不同,金旋倒也认得,可由某扮做援军,进入武陵城中,里应外合便可大获成功。” 孙策闻言大笑道:“文长相貌迥异,想不到还有这般用处,这取武陵的头功,非你莫属了。” 魏延冷笑道:“刘表不仁,竟不惜以将士性命为重而换刘磐,却也让我悄然到了益阳,这就叫恶有恶报,此乃天意也!” 孙策点头道:“果真是报应不爽,我分你三千精兵前往武陵,文长准备何时起程?” 魏延见孙策对他如此信任,心中感动,抱拳道:“属下今夜就出发,定不负主公厚望。” 当下二人推杯换盏,魏延大概说了一下襄阳之事,刘表命蔡瑁统管军事,在襄阳、江陵已经招募十万大军,这次若不是孙策来到长沙,整个荆南也已被他全面掌控。 当夜三更时分,魏延便迫不及待出城,带领三千士兵换上荆州军衣甲,从洞庭湖绕道,扮 作援军在武陵以北出现。 孙策翌日整兵出发,大概估算魏延的行程,从临沅、汉寿、沅南三个方向进兵,作势渡沅江取武陵。 据降兵和探马所报的消息,武陵还和原先一样,并没有大将镇守,只有太守金旋一人,只要魏延能进城,他一个人都足以搞定。 金家是金日磾之后,一向以忠臣功勋自居,金旋还有一子金祎,在献帝迁都洛阳之后,被金璇派往洛阳陪王伴驾。 孙策三路进兵,消息传到武陵,金旋虽然早有准备,但独自无力对敌,急忙召集文武商议。 金旋言道:“孙策此来长沙,荆南三军都被其所占,吾料必来取武陵,半月前就已差人到襄阳求援,至今不见援军到来,诸位有何良策对敌?” 众将都神色惊慌,没有对策,大将张允和刘磐都被孙策打败,他们在武陵兵微将寡,苦盼援军不至,怎么能和小霸王对敌? 金旋沉声道:“尔等都不敢出战,只好某亲自整兵出城迎敌了。” “明府万万不可!”就在此时,堂下站出一人,正是巩志,言道:“孙策趁胜而来,东吴军士气正盛,江东俊杰极多,我城中无人能敌,不可轻出。” 金旋怒道:“兵临城 下,困守不战,岂非坐以待毙?” 巩志劝道:“张允身死,刘磐被擒,前车之鉴岂能不顾?孙策果勇神武,善于用兵,贸然出城,恐有去无回。” 金旋脸色一阵变化,咬牙道:“那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巩志叹道:“孙策已定桂阳、取武陵,南郡志在必待,刘牧至今迟迟未曾发兵,只恐已将武陵放弃,以我之见,不如纳降为上。” “放肆!”金旋大怒道:“未战先怯,慢吾军心,你如此说话,莫非早与孙贼勾连?来人,推下去斩了!” 早有亲兵上来将巩志抓住,架起来往外就走。 巩志挣扎大叫道:“明府明知不敌,又何必螳臂当车,致使城中百姓受难?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望明府三思啊!” “混账东西!”金旋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大吼道:“某乃大汉忠良之后,刘牧乃汉室宗亲,自当助其保守疆域,孙策犯界作乱,岂能容贼子张狂?” 巩志乃是武陵名士,众官见金旋动怒,赶忙上前求情,尚未交战,先斩自己人于军不利。 金旋余怒未消,沉声道:“哼,权且记下他的人头,关进大牢,待某得胜归来,再将他送往襄阳治罪。” 命人押走 巩志,金旋正准备率兵出城,忽然探马来报,北面来了一支兵马,乃是江陵援军,急忙与众官员来到北城察看。 果然见远处一支兵马快速接近,很快就到城下,当先领兵之人面如重枣,身高体壮,金旋大喜,立刻命人开城迎接。 主簿忙提醒道:“孙策已经派兵犯境,须防是东吴军假扮,前来诈城。” 金旋大笑道:“诸位无需忧虑,这领兵之人名叫魏延,先前乃是襄阳一名兵卒,与我曾同来过武陵,无需多疑。” 当即命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金旋亲自到城门口迎接,虽然只有三千人,但援军出现,无疑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 只见那人刚进城门,便翻身下马快步而来,抱拳道:“明府还记得魏延否?” 金旋笑着感叹道:“文长相貌非凡,我早说将来必成大事,如今已是先锋都尉,可喜可贺!” 魏延抱拳笑道:“承明府吉言,不知吴军到了何处?” 金旋眉头微皱,将孙策三路出兵的消息相告,一旦吴军渡过沅江,将会兵临城下,他正准备出兵迎战。 魏延叹道:“只因张将军出了意外,江陵人马迟迟未动,镇南将军又从襄阳调兵,在下主动请命而来, 如今江陵兵马正在渡江,大军不日即到,还好没有误了大事。” 金旋带着魏延进城,大笑道:“哈哈哈,援军已到,吾守武陵无忧矣!” 刚到府中准备设宴接风,忽然探马来报,沅南方向吴军已经渡江,离城仅三十余里。 金旋大惊道:“吴军来得如此之快,绝不可叫他接近城下。” 魏延无奈叹道:“只可惜我部下兵卒疾行赶路,疲惫不堪,不然定为明府打这头一阵!” 金旋摆手道:“孙策尚有两路军,这头一阵无需文长出马,你且在城中休息布防,看我杀退来敌,再来迎战孙策。” 魏延抱拳道:“明府尽管前去,末将定与武陵共存亡!” “壮哉!”金旋拍手大赞道:“文长真乃某之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