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见完池焱,今天王茂平又见到了丁乐旗等人。他们也只能算是例行汇报,不过结果就是没有什么收获。
王茂平也并不觉得失望,毕竟事情不是都能靠盯梢盯出来。所以,没有收获才是最常见的结果。
“严家商铺,没什么动静?”虽然知道严定怀都做着哪些勾搭,但对于严家商铺,王茂平并没有放松警惕,徐宁风仍在那里做着伙计。
凭借着圆滑讨喜的性子,在铺子中虽然谈不上重用,但也不会被人欺负。只是连他自己估计都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是来当护卫的,结果却是来当伙计的。
而在白家商铺被封以后,何路已经解脱,他还得继续坚持着。
“严家商铺一切如常,但明显谨慎了很多。各布庄的掌柜会面也没有再提及代指货物的布匹。”
王茂平嗤笑了一声:“严定怀果然是又谨慎了不少。”
这样他就很满意了,兴贺山那条线路,牵扯的人越多,就越不能对此人动手。那么就只好让他们投鼠忌器。王茂平要确保动手之前,那些私贩的货物,都运不出兴贺山。
“大人——”
“怎么了?”
“郑营最近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王茂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怎么把这位给忘了:“他是不是要回阜安州?”
“是!宁风去吃馄饨的时候,无意听到郑营和父亲的对话,说是要离开几天。”大人果然是料事如神。
如今的徐宁风,倒总是去郑营的馄饨摊,一方面是想与这位熟悉起来,另一方面,馄饨的味道确实不错。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后者所占的比重更大一些。
“没走吧!”王茂平肯定的说道。既然丁乐旗他们已经发现了,就不会让郑营离开。
“是!所以,大人,要不要和他见上一面?”出现的纸条,对于郑营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他也许不怕死,但他会怕死后就没有人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了。何况如今还有跟他生活在一起的老爹。虽然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以父子相称,感情也很深厚。
“由马护卫见他一面吧!”
想来如今的郑营肯定相当的恼怒与失望。毕竟私贩货物的案子,严家并没有被抓起来,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是!”马峰干脆的回答道。随即又问起另一件事:
“大人,属下要不要与那个柳杨接触一下?”
柳杨?王茂平在脑袋里思考了一圈儿,终于找到了这个名字。土柳村的人,也许是他们了解土柳村的突破口。
“找一个看不出破绽的由头,稍稍接触一下吧,不过切勿急于求成。否则不仅会引起那些人的警觉,也会给柳杨带来危险。”
虽然王茂平也想了解土柳村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稳住那些人更为重要。
“对于土柳村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王茂平又强调了一遍。
“属下明白!”马峰自然听出了王大人话中的意思。有些事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所以,接触那个柳杨一定要慎之又慎。
看到他们都已经汇报完毕,王茂平也开始问起了问题。
“包查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吗?”
“没有,和往常一样。与他交谈过的人,也察觉不到什么异常,是属下无能!”
找不出任何反常的举动,丁乐旗也觉得有些失望。
“丁护卫无需妄自菲薄,没有异常才是正常的。也许是为了避过风头,或者有事发生时才会与人联系,所以这段时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并不奇怪。”王茂平连忙劝慰道。
他能得到这么多消息,可都是靠着丁乐旗等人,可不能让人家失了信心。
“不过,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王茂平很想要确定下来,张家与包查是不是真的存在着某种牵扯。
如果存在的话,张家、包查、吴昆年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包查是幕后之人?还是说张家是幕后之人,或者包查就是被吴坤年推到明面上的替代品。
猜想有很多种可能性,但真相却只有一种。王茂平需要尽快找出这个真相。
“那大人,我们该怎么做呢?”丁乐旗也等的有些心灰意冷,可除了等,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打草惊蛇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吧。
“既然等不下去,那就只能放些饵料了。”王茂平开口道。
其实他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但害怕饵料放的不好,容易引起警觉。等着,也许没有收获。但动起来,有的时候更加得不偿失。
所以他一直在考虑,如何用最小的风险去确定这一件事情。
“饵?以什么为饵?”大人一向谨慎,看来这次真的是等不及了。不过这也让他们感到好奇。
“吴昆年还去醉栖楼呢吗?”
“是!”
“多久去一次?”
“一般十来天左右,前两天刚刚去过——大人是想要以吴昆年为饵?”丁乐旗反应了过来。
“没错!”
“可那不就惊动吴昆年了吗?”而且丁乐旗也想不出该怎么以吴坤年为饵。
“又不是我们来惊动,所以应该没有关系。”
大人看起来好像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