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芙,都是为夫的错,要不是那天我带他们出去的话,咱家莞茵就不会失踪。”严定怀的脸上写满了自责。
“我只想女儿回来,老爷,我求求你,把咱们的女儿找回来。”
严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绝望,瘦的皮包骨头的手指抓在严定怀的胳膊上,让他都感觉到了疼痛。
“锦芙,你放心,为夫一定会把莞茵找回来的。”说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门后,看了看自己的被抓住的那条胳膊上,已经泛红,而且正在不自觉的颤抖着,让严定怀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听着里面传出的哭声,更是烦躁异常,快步离去。
“爹!”
看到儿子的身影,严定怀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怎么了?”
“娘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
“你娘只是有些伤心,最近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回去读书吧!”
“儿子知道了!”严定怀的儿子难得这般听话,转身离开。
在一双儿女被劫走的时候,严定怀还以为是陆山所为,直到索要钱财的书信出现,让他意识到,这件事情与陆山也许并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如果是陆山的话用他的儿女作为要挟,肯定不会是为了钱财。
而会不会是那个妇人发现了什么异常,所以想要将孩子送出严家。虽然这种可能非常小,但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随即就被他排除。
因为带他们去爬山赏景是严定怀提议的,当时由于外室的传言满天飞,他几乎是闭门不出。
而平日里就喜欢出去的严锐韬,被闷在家里那么长时间,自然是有些憋不住。所以不断地央求严定怀。
对于这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十分疼爱的,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还是决定带着他出去透透气。
作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严定怀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于是决定将严莞茵也带上。
当时方氏听说之后就出言反对,说不应该如此宠爱他们,会将他们惯坏。已经十岁的年纪,该把心思用在读书,才艺之上了。
虽然对方是一如既往的苦口婆心,但严定怀并没有听从。所以,方氏肯定与这件事情无关。
银钱,对于严定怀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五百两黄金,虽然心疼,但他还是出的起的。不过他担心的是,孩子能不能平安回来。
出乎意料的,严锐韬却逃了出来。而严莞茵却在逃跑的时候被追上。等官差赶去的时候,也只剩下一滩血迹。那两个劫匪不见了踪迹。
“老爷!”
“老爷!”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找到小姐了?”严定怀训斥道。
虽然他对于严莞茵这个女儿,没有多少父女之情,但总归是自己的孩子。找到她的话,州城里那些满天飞的传言也能够消停一些。
“还没有!”
严定怀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额头:“那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白家出事了!”
“白家?出了什么事情?”严定怀的左手又不自觉的抖了抖。
“刚才一群官差将白家围了,人都带走了!”手下赶紧说道。
“全带走了?”严定怀有一些不解,白家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最近他虽然不怎么出宅院,但并不意味着,对州城的事情一无所知。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抓了白家的人,并不符合常理。
难不成是白万卓的儿子偷偷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正想着,又有下人汇报说肇原府来人了。
这下严定怀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来人叫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情?”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一般情况下回阜安州复命,都是在固定的时间。
如今,肇原府的人刚走没有多久,便又来人了,肯定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严定怀感觉左臂隐隐作痛了起来。
“老爷,经过古牢关关口的商队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严定怀不由得一惊。所以,白家人被抓,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是!”
“布庄的人被带走了?”
“是!请老爷放心,官府绝对不会查到严家的身上!”
“这还用的着你说!”虽然私贩的货物之中也有严家的茶叶。但接手货物的茅岗镇的布庄,并不是严家的产业。
连布庄的主事之人,都不知道,那些私贩而来的茶叶,出自严家。除非抓住那些给布庄送货之人。
但,严家那些送货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所以,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那些经过关口的商队是如何被发现的?”
这条路线已经存在了二十多年,一直没有任何问题,难不成,是边军内部有人察觉到了异常?
“这,小的也不清楚。不过,王茂平之前离开府衙一些时日,回来的时候就将商队都绑了回来。”
“王茂平!”
听到这个名字,严定怀用右手按住左臂,想要让它不再颤抖。
王茂平,为什么又是此人。三年的时间,已经让严定怀充分的认识到了,此人的能力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