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关纵产生警觉,谁让田碌拐弯抹角的打听大人的事情,和他在做什么呢。自己最近在查的可是陈家的事情。
这十几年来,除了之前的捕头孙符和如今的知府大人,他可是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讲过。更不可能对这个田碌提起。而且大人还反复交代,不准透露任何风声。
至于与大人有关的事情,关纵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对其他人提起。自己几斤几两,他十分清楚。
如果没有大人的提拔,他恐怕再过几年,依旧是一个小小的捕头。所以,知府大人对他是有知遇之恩的。还是先把自己手头的任务做好才行。
“又是陌惜楼送过来的?”王茂平看着桌上的饭菜,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这食材,在他家日常的食谱中可是不会出现。
王晞年如今已经可以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而不是大人的怀里。这样既不影响她发挥,也不会再影响夫妻俩吃饭。
现在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菜品,一刻也不舍得挪开,手中的筷子也是蠢蠢欲动。
不知是不是因为喜欢吃的原因,王晞年使用筷子,算是所有正在学习的技能中名列前茅的。如今虽然看起来还不太美观,但是夹菜的准头还是够的。
“先吃饭吧!”本来想看看,这次陌惜楼又带来了什么消息。不过瞧他闺女如今这个架势,还是吃饭要紧。
王茂平今天并没有来得及吃午饭,本来还没觉得怎么样,但是动筷之后却是胃口大开。没办法,陌惜楼的饭菜成功勾起了他的食欲。
看她爹吃的这么快,王晞年也是不甘落后,握住筷子的手也加快了不少。最后父女俩的一番比拼在安初筠的一声“都慢点吃”中结束。
当然王茂平听到的是关心,而他闺女听到的是威胁。
“夫君,陌惜楼的信上又说了什么吗?”
对于许家的事情,安初筠也是相当的关注。以至于,刚吃过饭,就难得的放王晞年去院子里玩耍。
王茂平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信递了过去。
信上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次王茂平让陌惜楼的人去调查栖安寺在哪里。如果找到的话,就派人过去暗中调查,看能否找到有关于许璞归身份的线索。
不过如今还没有找到这个寺院在哪,信上说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可以确定,不是在肇原府。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印证了之前他的想法,这个寺院的名气不是很大,甚至没有多少名气,又没有具体的范围,所以打听起来有一些困难。
其实有人是知道栖安寺在哪里的,比如许老夫人,许璞归或者某些许家的下人。不过,很显然不能够从他们那里打探。风险太大了一些。
所以还是需要时间吗?
这第二件事,是那个冬兰传回来的,说是最近许老夫人总是念叨着修宁寺。以往许母身体还硬朗的时候,每年都是要去上几次的。
但现在人已经糊涂,身体也不复从前,自然是去不上了。不过,陌惜楼的人已经调查过,这个寺庙与栖安寺没有什么关联。
“这两个寺庙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安初筠觉得有一些不放心,会不会陌惜楼的调查有什么疏漏呢。
“初筠为什么觉得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王茂平反问道。
“这,许璞归不是在寺院长大的嘛。我们如今又找不到栖安寺。而许母以前又常去这个寺院。”
王茂平摇了摇头,他理解妻子的心情,如果这二者之间有联系的话,顺着修宁寺就可以找到栖安寺的下落。
但是他觉得,这二者之间未必有什么联系。而修宁寺更不可能是栖安寺。因为修宁寺他是听过的。
就在肇原府,距离府城五十里左右。有没有改过名字一问便知,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安初筠也知道是自己有一些急于知道真相。不过:“那就是说,从陌惜楼的这封信中,还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有啊!”
“有吗???”安初筠把信又看了一遍,上面并没有再写什么。是哪里被她忽略了?
看到媳妇一脸求解惑的表情,王茂平说了三个字:“修宁寺!”
“可修宁寺不是与栖安寺没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并不能说它不是一个有用的线索啊!”
听王茂平这么一说,安初筠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到底哪里有用,她并没有看出来。
“我曾经说过,许母如今人已经糊涂了,但是她记得甚至是重复提起的,一定是她印象特别深的,很重要的事情或者地方。”
安初筠点了点头,夫君之前的确是说过。
“夫君的意思是修宁寺对于许母来说很重要,可是到底重要在哪里?”
栖安寺对于许母重要,是因为她的儿子曾经寄养在那里,那么修宁寺呢?完全没有头绪啊。
“你仔细看信上所言,说的是近日许母经常提起修宁寺。”王茂平指了指信上的字迹。那么很显然,不仅是修宁寺显得很重要,这个时间也很重要。
安初筠此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开口道:“那让陌惜楼的人去守在那里?”守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