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夫君,你当年抓周抓的什么啊?娘有没有提起过?”安初筠好奇的问道。
王茂平赶紧是摇了摇头,他娘虽然没有提起过,但是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印象的。毕竟好汉不提当年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媳妇知道了。
当然这也是闺女的抓周礼上,并没有出现食物的原因。就是怕王晞年小朋友复刻她爹当年的勇猛,那估计他闺女可就出名了。
只是夫妻俩不知道,她闺女今天热情的表现已经给众位夫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是好印象,毕竟她们也禁不住小朋友扑到自己怀里求抱抱的诱惑。
“对了,严夫人还是没来吗?”之前丁乐旗回来的时候,王茂平就想着让媳妇和严夫人见上一面。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比较好的时机。
安初筠摇了摇头:“严家的管事妈妈说他家夫人最近的身子很不好,所以我准备明天下帖子去探望一下!”夫妻俩其实都没有抱什么期望,严夫人能来抓周宴。
但抓周宴却是一个很好的与严夫人接触的机会,如果来了自然是可以说上话的。如果没来,严家肯定是称病推脱。
那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去探病,严定怀即使恼火,但也不好再次推脱。那岂不是把不待见王茂平摆在明面上了。
“也好!”王茂平轻轻的笑了笑。还是媳妇懂他啊,就是要恶心一下这个严定怀。
该说不说,恶心严定怀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当安初筠下的帖子到达严家之后,严定怀就觉得很是窝火,这知州夫妇是属年糕的吗?这是粘上他家了是怎么着。
看来是对自己家不去抓周宴很不满啊!
“盯好夫人!”
“是!”
安初筠再次见到严夫人的时候,对方依旧是身形消瘦的想要从床上起来给她行礼,不过马上就被她给阻止。
“快别多礼了,怎么感觉又清减了一些?”安初筠走到了她的床边,瞟了一眼旁边站的丫鬟,仍旧是那一个。
“让夫人见笑了,民妇这身子,属实是不争气了一些。”
“可不能说这种丧气话!”安初筠拍了拍她的手。
“娘,娘!”被屏秋抱着的王晞年小朋友想要引起注意,显示一下她的存在感。
“这就是您的女儿,真是粉妆玉琢,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长得和您真像!”严夫人开口夸赞道。
安初筠笑了笑,将闺女从屏秋的怀里接了过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这孩子太闹腾了些,要是将来能学的你家女儿半分的娴静,我啊,也就知足了。”
“夫人您说笑了!”严夫人只以为知州夫人是客气一下而已。
但安初筠算是实话实说,她闺女确实是太闹腾了一些,感觉同样的年纪,别人家的男娃都没有这么好动。
“本来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吵到你,不过还是想让你见一见。”
“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原本民妇就是很想要见一下,奈何这身子实在是——今天终于是见到了,民妇都感觉这身子轻快了不少呢。”严夫人赶忙说道。
一旁的丫鬟,不禁有想翻一个白眼的冲动,每次两个人见面都是这些家长里短的话。这知州夫人平日里就找不到说话的人了吗?非得来严家。
不管这个丫鬟在心里怎么吐槽,两个人的谈话还在继续。王晞年小朋友望了望屋子里的丫鬟,又看了看倚在床边的严夫人,冲着后者伸出了双手。
严夫人愣了一下,随后将王晞年接了过来。安初筠有些无奈,这是又开始了。小家伙在严夫人的怀里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她,再看看安初筠,倒是没有往日的闹腾,显得很安静。
“对了,我这次来还给你带了一个方子呢!”说罢安初筠回头望向屏秋,后者连忙是从袖中,将纸掏了出来。
而严家的丫鬟也变得警惕了起来,目光一直是盯着那张方子。安初筠将方子交到了严夫人的手上。
“咳,夫人费心了!不过这药方倒是没有写几日一副。”严夫人打开看了看。
她知道知州夫人应该是意有所指,但她确实没有看出来。一旦知州夫人离开,那么这张药方想来她就见不到了。
“这方子的药劲儿可是没有那么大,主要是靠长年累月,平日里像喝茶那样就行,这可是我无意中听说的。据说是西面的大夫,开的方子呢!”安初筠开口道。
听到她的话,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眼:“这药竟然也能当茶喝,民妇对这些真的是一无所知,让您见笑了。民妇每日一定要多喝上几杯才好。”
“最重要的,还是不要思虑过度,多出去走走看看,最近的赏花宴可是不少呢。”
“您说的是!”
双方又交谈了一会儿,安初筠把王晞年小朋友抱了回来,告辞离开了严家。此时的小家伙,还挥了挥手,给严夫人来了一个拜拜。
等安初筠离开了严家,她给的药方,便以抓药为名到了丫鬟的手中。当然最后肯定是到了严定怀的桌案之上。
“去找大夫问一下这个方子!”
“是!”
而另一面坐在马车上的安初筠,从王晞年小朋友的衣衿里拿出了一个卷起来的纸条,放到了自己的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