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句:【我也就是说说,谁能真的躺平啊,没钱寸步难行。】
随遇青没有体验过“没钱寸步难行”,但不知为何,他从她这句话里,隐约捕捉到了她曾经没钱却遇到事情急需用钱时的心酸和窘迫。
这个端午假期安柠就带安檬去动物园玩了一天,剩下的时间门安檬几乎都用来写假期作业了。
端午假期结束的当天傍晚,安柠把安檬送回学校,在进安檬学校之前,安柠去旁边的奶茶店给安檬买了一杯奶茶,回来时又停在卖棉花糖的小车前给妹妹买了一根棉花糖。
安檬拿着姐姐给她买的吃的背着包进了学校。
送完安檬,安柠上了地铁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她难得主动给阿随发了一条微信消息,问他:【你今晚在酒吧吗?】
这会儿正在家里跟爷爷爸爸哥哥姐姐打算一起用晚餐的随遇青看到安柠的消息,一秒都没耽误地回她:【不在。】
然后他又急忙问:【你过去了?】
安柠站在地铁车厢里,单手抓着旁边的杆,笑着打字:【没有啊。】
随遇青:【那你问我,我还以为你过去找我了。】
发完又点了个小狗委屈巴巴的表情包发送。
安柠这才说:【打算先回趟家,吃了晚饭后再去找你。】
安柠:【那到时候我直接去酒店房间门?】
随遇青:【好,我完事了回尽快赶过去。】
安柠笑着打字:【不着急,你慢慢忙。】
随遇青回了句:【我着急呢。】
安柠没再回他,唇角轻扬着摁灭了手机屏幕。
随遇青在家吃饭的时候听随遇秋问父亲随书铭:“爸,我看上芭的芭蕾舞剧要开启全国巡演了,您想去看吗?我帮您订票。”
随书铭随口问:“主演是谁?”
“凌芊和谢远沉,他俩是上芭的首席,经常搭档合作。”随遇秋说。
本来对这个什么芭蕾舞剧并不感兴趣,但在随遇秋说了“谢远沉”这个名字后,随遇青突然顿悟了。
那天他意外在安柠的手机上看到了给她发消息的人叫“谢远沉”,一直觉得这个人名很熟悉,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现在从姐姐随遇秋的嘴里再一次听到“谢远沉”这三个字,随遇青突然就想起来这个叫“谢远沉”的男人是谁。
谢远沉,上芭首席男演员,拿过国内外各大芭蕾舞奖项的专业舞者。
据说他的海外粉丝也很多。
随遇青第一次听到“谢远沉”的名字就是在自家餐桌上,那次父亲独自看完芭蕾舞剧回来,在吃饭的时候说,今天那位芭蕾舞剧的男主演谢远沉很不错,如果他们的母亲还在世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他的表演。
随遇青的母亲是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的。
但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爱他,甚至加倍地爱他,像是要把给母亲的那份爱也都给他。
因为全家人都觉得,他是母亲留给他们的最后一件珍贵的礼物。
随遇青突然想不通,安柠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社畜,每天只想着赚钱和养妹妹,怎么会认识谢远沉这种在芭蕾舞界有一席之地的大佬。
他这样想并没有看不起安柠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安柠和谢远沉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怎么看起来却似乎很熟……
虽然,他和安柠也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但他的马甲四舍五入也算是一个社畜调酒师吧?
直到晚饭结束随遇青都没有想通安柠怎么会跟谢远沉认识。
晚饭过后他就驱车离开了家,随遇秋在他拿着车钥匙出门的时候还问了他一句要去哪,随遇青心不在焉地回她:“约了人。”
不等随遇秋再说什么,随遇青就去了车库。
正巧随遇安走过来,随遇秋没看到身后的大哥,还在小声嘟囔:“这小子最近有点浪过头了啊。”
随遇安并不知道弟弟约女人的事,出声疑问:“嗯?”
“怎么个浪过头了?”他问。
随遇秋没想到大哥会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话,他惊吓的扭过脸来,佯装镇定地说:“没事没事。”
随遇安微挑眉,“你这表情不像没事的样子。”
随遇秋自知瞒不住了,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她不说,大哥也会去查。
没有办法,她只好如实把弟弟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约了好几次的时候跟随遇安摊牌。
随遇安听完倒是很平静,最后说了句:“随他去吧,这小子有分寸的。”
“那要是他栽了呢?”随遇秋问随遇安。
随遇安的话语听不出情绪,“那也是他该受的。”
随遇秋觉得大哥就是理智到极致的典范,有时候甚至会因为他太过理智让人觉得他冰冷的宛若一台机器,而不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随遇青到酒店房间门的时候,安柠还没来。
他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大概还要多久能到,安柠说半个小时左右。
于是随遇青脱了衣服进浴室,躺到浴缸里泡澡去了。
然而,五分钟后,酒店房间门的门被人刷卡打开。
安柠走进来,穿过客厅,一走进卧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