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头柜,这是一个长久的习惯。
她不可能突然改掉。
“檬檬,”安柠伸手轻轻拍了拍安檬,在安檬茫然地看过来时,安柠抬手指了指她自己的右耳,“助听器呢?”
此时,正热闹的酒吧里,随遇青坐在吧台里,正百无聊赖地低头刷着微信朋友圈。
他是真的无事可做,说的更准确点,是没心思做什么事。
随遇青不是不能查对方的身份,只要他想,他能把对方叫什么、住在哪儿、工作在哪儿、家里有几口人甚至她的人际关系统统都搞到手。
但他不想去查。
有时候了解的太过清楚反而没了兴趣。
因为失去了那份好奇。
所以他宁愿用最笨的守株待兔的方法,等着对方主动出现。
那才是她自己送上门,那才有趣。
随遇青心不在焉地用手指快速地划动着手机屏幕,眼睛是真的走马观花般看了,但至于微信好友们具体发了什么动态,他完全没过脑子。
忽而,随遇青觉得刚才手机屏幕上闪过了他脑子里这会儿正在想的人。
他急忙又往下扒拉回几条动态,直到随遇青看到徐栗发的那张孤儿院的照片。
照片中有一群孩子,还有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是徐栗。
而另一个举着手机拍照的,正是和他有过一个春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