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变他主意的意思,只道:“也是,你们还年轻,多玩几年,享受下二人世界。”
傅清聿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了下她的手背。
而且,她很瘦,他不大能想象她的身体孕育出一个生命的场景。只是想想,都觉心惊胆颤。
所以这个问题还算久远,眼下并不着急。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眼里只有她,而没有什么孩子。有眼色的人也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
她们招呼着要去打麻将,趁着人多,能凑齐一个局。
贺明漓跟他走在最后面,她悄悄挠了下他的手心。在他看过来时,踮起脚尖、背在人后,偷偷亲了他一下。
“老公,我发现我好喜欢你,怎么办。”
() 人在被爱的时候是有感觉的,她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那份感觉,只知道受之惶恐,又担忧失去。
她不知道她何其有幸,能够陷入这样浓烈的爱意之中。前方不管有什么,全都被他拂去,他完全顺她心意而行,她想要的他便给,她不想要的他已经拦下。
她这一生,何其有幸。
浮生如梦,惟愿维持此景。与君相携,此生不改。
他的眸光微深,紧紧凝着她。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地接收到傅太太的告白。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很想亲她。
她一旦前进半分,都会让他的平静淡然全然坍塌。
“那就继续喜欢着,”他哑声,“别变。”
贺明漓抱紧了他的手臂,贴着他走。
她跟他坐在一起,看着亲戚们打牌。封宜也占了一个位置,傅清念坐在她旁边,滴溜溜的眼珠子却常往他们这边落。
嘿嘿,今年是贺明漓嫁进来的头一年,她也收到了新嫂嫂的第一份大红包。
舅妈问她要不要来一局的时候,封宜一边码牌一边笑说:“她哪有钱打,零花钱花光了吧?”
知女莫若母,月光族、甚至日光族傅清念以往只能愤愤不平,又无法反驳。昨晚傅清聿前脚给她打了钱,后脚她就剁了手,把之前想买的一口气全入了,差点就真如封宜所说——不过今天情况有变,她有些得意,“谁说的?刚刚嫂嫂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呢,我有钱哦,妈妈。”
封宜挑了挑眉,这小家伙得意得她都看不过去。她摇摇头,朝贺明漓笑说:“漓漓,你别惯着她。今年收的红包你自己花,别给她。”
贺明漓说:“没事,我从清聿那里拿给她的。”
——喔,原来是掏的他的。
封宜:“那没事了。”
傅清聿无奈道:“我还在这。”
整个桌上笑声根本停不住。
在旁边看了会,很快舅妈就给贺明漓让位,让她也来玩会儿。
她刚要推拒下,舅妈笑道:“没事儿,赢的是你的,输的算你老公的!”
直接让贺明漓放开手脚去玩。
傅清聿轻抬眉骨,倒也没什么意见。
傅清念已经替了封宜的位置,她偏头问她哥,“哥哥,我可不可以也……”
他的目光还在贺明漓身上,落都没往这边落,“不能。”
傅清念咬牙,握起小拳头。
偏心得很光明正大!
打了两小时,贺明漓第一次对自己“烧钱”有这么清晰的认知,她主动将位置让给他。
婶婶调侃:“我们漓漓搬老公当救兵咯。”
恍惚间,贺明漓还以为回到了少年时期。来傅家玩时,被大人们逗着玩,小女孩脸皮薄,而他总会站出来及时“救走”她。
不知那时候大人们是不是也有过想要调侃他们的心思,只是碍于礼貌忍住了?
唔,那么早的时候,其实
……她就已经觉得他很好了。好得她很喜欢,而且那种下意识的信任和依赖感不是轻易就会有的。
原来,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年,都能从过去的回望中寻到从前就已经喜欢上的蛛丝马迹。
哪怕只是没有什么分量的碎片,在拾起时依然会觉得很有意义。
贺明漓好像隐隐能感受到他对于只有他们二人的私人空间的瘾。
因为这一刻,她突然也迸发出一股只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肆无忌惮地热恋的冲动。
傅清聿完全是任由家人调侃,全盘接收。平时在外面哪里看得出他脾性有这么好。
一局结束,他赢回来了点儿,将刚才她倾倒的局势力挽狂澜。
一个烧钱一个赚钱,一个有多会烧,好似另一个就有多会赚。怎么能不让人说一句“般配”?
表姐和贺明漓挨一块儿坐,一边吃着干果一边看着牌局聊天。傅清聿一会儿没注意到,转头再看她时,不知她在想着什么,发呆出神,若有所思。
他问说:“在想什么?”
贺明漓还没从发呆中出来,轻声回:“在想要生几个宝宝?”
表姐家有两个宝宝,都是男孩子,刚刚她说,自己在家整天当端水大师。有时候带着他们睡觉时,他们一人睡在一边,可能连她朝着其中一边的时间长点两个小家伙都要干个架。
唔。
只是听听她就已经退却了,不由得展望了下以后要生几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