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迷失 10(1 / 4)

雾失玫瑰 芒厘 3640 字 12个月前

男人的瘾在苏醒。

第一次晦涩难行,拓得艰难,没怎么尝到甜头,也显然不够尽兴。再次撩起波澜并不费力似的,说来就来。

又撕开了一枚。

窸窣的声音每一道起伏都在心上泛起褶皱,听得忐忑。

结婚这么久以来,贺明漓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如此不合适。

她的呼吸都断了一促,抗拒却显得那般不起效用。

在她最急促地喊着他名字时,他忽而看来。那双眼像是有吸力的黑洞,对视时,能将灵魂都吸走,看得她眨了下眼。

他动作熟稔地捂住她唇,用力得手背青筋迭起,封住她所有声音,又极富耐心地沉下来,吻过她的耳廓。

她感觉起了阵阵麻感,无法出声使得其它感官在这黑夜里更加清晰。呼吸渐重,难以忍受地闭上眼。

感受着,重重沉入。

过分切实地感受着这场沦陷。

过了好久,才得他松开掌心,她再次睁开眼看他时,眼睛带着很重的红痕。

从刚才逃跑,却又落入他掌中开始,似乎就已经说明了她逃不脱。

贺明漓从来没觉得夜这么漫长过,即便是从前被他欺负的时候也没有。

近乎望了一晚的月亮。

看着它皎洁明亮,看着它摇晃,出现重影,模糊不清。

她被养得太好,浑身粉腻如雪,被堆砌而起的时候,叫人爱不释手。他好像是很喜欢,不管握多久都觉得不足的喜欢。

直到白雪上掉落下数朵红梅,红梅在雪中绽开。

她的指尖都抓得无力。她感觉她真的要坏了。

但是有一点。

他只买了一盒。

再怎么想折腾,次数也因此受限。

他好像准备到了,又好像没准备到。

不过,也该够了。总该怜惜着点,这个哭得细细碎碎的女仔。

淡紫色的床单换下了,换作烟粉色的那一套。那般高大挺括一男人,甘之如饴地躺进粉色的寝被世界里,将人捞过来,画面和谐协调。

半成的餍.足。

睡着时,她连眉都还是下意识蹙着的。

但是周身全是他的气息。

被那清冷如霜的味道浸染了个透。

她穿着柔滑的睡衣,乖顺地躺在怀里时,又叫人生出了想触碰的坏心。

只能生压。

……

贺明漓这一觉没睡太久,不舒服地醒了过来。

他被她扰醒的,她细声细气地哼着疼,想去医院。

头回本就太重了些,何况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次。

她又是被细致地养着的,一点不舒服就想到了叫医生或者去医院,自不必提这会儿生理上不舒服,且泛着疼意。

这会儿酒醒了,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贺明漓感觉头都要炸了。

身体的感觉在告

诉她一切都是确切地发生过的。可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

酒醒后妥妥的不认账,都快给委屈的哭了。她的诉状上能列出来他好多条罪行,根本列都列不完。

什么真戏假做,什么点到为止,什么不着急。

全是泡影。

她不就喝了他瓶酒吗,怎么还要用梨子来还?

她生着气。为的开端,也为的怎么都叫不停的过程。

红着眼瞪他。

却不知,看起来有多可怜,像是小鹿一般。

晨起,他嗓音还哑着,指腹在她腰间轻一摩挲,问:“还这么疼吗?”

撕扯的疼。

她都不知道昨晚到底得是怎样的激烈。

想了想,眼眶又红了,已经含了一包泪。

他皱了下眉,哄也似的亲着她眼睛。可她记着仇,根本不让哄,还别扭地转过头去。

他睡意尽退,对她的话上了心,便要起身,“那我们去医院。”

可是却又被她拉住,她难以启齿地咬着唇,这会儿在清醒过后,又摇了摇头。

——为的这个去医院,她怎么看医生?怎么说病情?

因为这个进医院,她怕她是黎城第一人。

说的要去,又不肯去。

前后摇摆得极快。

他想掀开被子,“让我看看。”

贺明漓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连忙捂紧了被子,连连摇头,“没事!不用看!”

他却强势。

好不容易抢走被子,去查看伤情。

贺明漓感觉她可能快要死在这里,死死闭上眼,颇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他的架势。

查看完,确实是伤着了,既然她不肯去医院,他便同她商量着:“我去拿药,回来上药好不好?”

贺明漓扯回被子,盖住脸。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了。

傅清聿当她同意了,便出了门。

在房门声音关上的时候,贺明漓紧咬着唇,在床上无力地捶了几下。

——啊啊啊。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傅清聿、傅清聿!

贺明漓,说好的不会酒后乱性!这叫不乱吗!

而且她酒后断片的毛病一点没变。她试图去回忆那个过程中他的样子——贺明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