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
喉间突然又酸又涩,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涌,他“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可胃里空空,只有酸水罢了。
一边吐一边流泪。
胃开始痉挛了,绞痛感从神经传递进大脑。
他漱完口,利用手臂撑着自己有些酸软无力的身体,轻微喘息着。
奈奈。
他会去治病的。
他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
只是心理上的病,就不必了。
治不好的。
他也不想治。
万一治好了,他会不会忘记奈奈?
奈奈在那边会不会孤独,会不会伤心,她肯定希望自己永远记着她,永远爱着她吧。
爱是自私的,是独占的,他不能把那颗心掰成两半,分给别人。
曾经他把心全心全意交付给国家,往后他的心只属于她。
可他也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只是利用这种自我折磨的方式让自己好受点罢了。
她终究是回不来了。
诸伏景光看着镜中面目全非的男人,低低笑起来,笑容中隐隐透露出癫狂。
如此陌生,如此可悲,如此薄情。
他突然拿起台面上的杯子,狠狠砸向面前的镜子。
一声脆响,镜面破裂。
男人的面孔也随之产生裂纹,变得扭曲恐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