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师姐,师尊耳朵没聋,他听得见,不用重复第二次的。”宁甯大步走上前,挨个摸着血魂果,“虞师姐,你喜欢吗?想要吗?”
一字一句皆是勾引。
看出虞稚妤的忍耐到达极限,宁甯托住锦盒底部,快步走到沐琬身边,小声说了句:“师姐,帮帮我。”
沐琬有些不自然地接过锦盒,“小甯有心了,我……很喜欢。”
“丫头,血魂珠有好几颗,要不……”
沧溟意图再明显不过,但宁甯哪儿是好相与的,打断沧溟的话不说,还振振有词挤兑沧溟,“师祖,哪儿够啊?无暇峰一大家子人呢!这几颗血魂果我还要掰成两半才能……咦?师祖,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沧溟快气吐血,也要维持良好的形象,脸都有些憋紫了。
“呀!师祖。”宁甯不装瞎了,指着沧溟的脸嚷道:“你脸起疹子啦!”
众人目光移向沧溟,就连沧溟本人也错愕的抚摸脸颊,没人注意到宁甯将血魂果收进储物袋,只剩空锦盒放在沐琬手里。
“咦?”沐琬掂了掂锦盒,直觉告诉她,盒子里的东西没了,那一刻,瀑布般的汗水洗刷着她,她都快被整疯了。
血魂珠呢?哪儿去了?她莫不是被栽赃陷害?
宁甯一把接过锦盒,朝沐琬俏皮眨眼睛,转身朝沧溟走去,“师祖,你看看,有什么直接说嘛!何必要拐弯抹角?小甯再笨点儿,师祖可连渣都没咯。”
“虞师姐,好生收好。”宁甯塞进虞稚妤手里,瞥了眼沧溟,伸手就要去打开锦盒。
沐琬吓得脸都白了。
不过,众人注意力都在锦盒上,倒没发现沐琬的异样。
锦盒一开,浓郁的血雾喷涌而出。
虞稚妤首当其冲的遭了殃,宁甯半截身子被血雾沾染,不一会儿,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
“小甯。”沐琬甩着披风冲上去,将宁甯紧紧包裹住,回头看到虞稚妤孤苦无依得蜷缩在地上,怜悯心一起,掏出月白色披风,盖住狼狈不堪的她。
披风下,虞稚妤红肿的眼缝滑落晶莹的泪珠,仿佛被捕猎的小动物遇到心软的神一样,得到短暂的救赎,她苦涩地咽下哭声,抓紧身上的披风,抖成筛子。
“小甯,疼吗?”
沐琬用灵力缓解宁甯肌肤上的烧灼感,满心满眼得心疼。
“师姐,我没事儿。”宁甯疼得脸都抽搐了,不忘宽慰沐琬,指了指地上无人问津的虞稚妤,生硬地说道:“师姐,看看没人管的她,不然,师祖又要找咱的麻烦了。”
不大不小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沧溟:………
谢谢,他不聋。
看了眼瑟瑟发抖的虞稚妤,沧溟满眼的不耐烦,抬脚就想靠近,不想被沐琬抢了先。
“虞师妹,让我看看,你身上肯定很疼吧!”
虞稚妤咬紧唇瓣,正想开口,耳边传来熟悉的机械音。
【宿主,系统被人搞了,别让系统知道是谁,逮到肯定宰了他。】
虞稚妤娇躯微颤,猛地拍开沐琬的手,发出啪的一声,神情桀骜得站起身,斜睨着沐琬,“不要碰我。”
如果能忽视虞稚妤眼角的泪水,真有恶毒女那味了。
宁甯眉头紧蹙,拍醒袖口里的墨白,用气音儿说道:“墨白,你不靠谱啊!咋这么快就……”
【耶嘿!窝从没失手过,没想到栽在这铁皮盒子上了,小宁甯,吸引那丫头的注意力,窝非得好生会会铁皮盒子。】
宁甯拦也来不及,墨白快到只剩一抹白影,消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攀附在一旁的红柱上,蓄势待发得盯着虞稚妤。
啧,烦死了,酬劳要再提点,不然亏本了。
宁甯拽着沧溟腰带上的玉坠,哭哭啼啼得说道:“师祖,小甯的手好疼啊!虞师姐平日里欺负小甯就算了,如今…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对小甯下如此毒手,呜呜………”
殿外的阳光落在宁甯额前,一闪而过的红芒抓住沧溟的眼,他抚向宁甯的额头,那专注的模样像是要盯出花儿来。
宁甯尬笑几声,躲开沧溟的手,“师祖,小甯脸上有脏东西吗?为何这样看着小甯?”
沧溟缓缓收回手,垂眸哂笑道:“没什么,只是一时眼花了。”
“哦!”
宁甯摸了下发烫的额头,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想试她,让她露出马脚?哼,那是不可能的。
莫说她天赋异禀,有普光从旁指点,她的“遮天诀”早已扶摇直上,无须刻意运转,便能遮掩住。
见沧溟摩挲着指尖,看都不看虞稚妤一眼,不免有些唏嘘,出声道:“师祖,虞长老伤得重,您不瞧瞧?”
沧溟一个眼神杀甩去,虞稚妤胆怯心寒得跪下,“师祖,稚妤……”
“不用说了。”沧溟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她,“没用的东西,炼了这么久的功法,还不如一个练气期的小丫头,学到狗肚子里了。”
听君一席话,宁甯快要按捺不住揍人的冲动。
握草,什么人呐!
【小宁甯,窝又毒倒铁皮盒子了,嘿嘿,这次再怎么也能坚持十来天吧!】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