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先生。
坦白说许清元还觉得挺可惜的,毕竟许长海是进士,他讲的课含金量很高,高屋建瓴,且因为他正做着官,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深入浅出,非常吸引人。
而许菘之就恰恰相反,换先生的前一天那高兴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晚上,许清元小心翼翼地吹干纸上的墨迹,用剪刀仔细剪下了自己的笔墨,而后将其用浆糊粘到一本空白的装订本中。
这本书封皮上写着“时事政治”四个字,里面粘的全是她从许长海那里听来的新闻。她将这些事情分门别类粘贴在书本的不同页面,做了个归纳总结。
有一点其实蛮有意思的,许长海是进士不假,不过对于京城中的朝堂形势并不很了解,他讲的时事大多集中于昌乐县的范围内,最多提几句周围县发生的大事及汀州的人文、地理等。这倒不是说他眼光狭窄,一是他身无背景,没有可靠的信息来源,二是古代这个交通和通讯水平影响了方方面面的格局,跟现代那种领会、学习上级思想的效率一比,真是十分要命了。
新来的孟先生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儒生,虽然也只是秀才,但教了十几年学生,门下甚至出过举人,许清元照旧去老地方偷听之后觉得,这个先生水平虽然不如许长海,但他无疑教的不错,或许还更适合现在的她听。
对这一点她深有感触,前世没少听网课,大家都推荐的老师却不一定是适合自己的老师,许清元试听过一个很大牛的讲师的课程,那位讲师对于知识点的讲解深度秒杀同科的其他老师,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但是无奈许清元就是听的十分费劲,效率极其低下。但后来她听了一个冷门老师的课程之后,反而效果非常好,知识点掌握的很快,做题正确率也很高。
所以说有时候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或许换种说法,人能接受比自己原有知识水平高出一线的新知识,但高到一定程度,却会适得其反。
而这边为了更长久地糊弄下去,许清元跟许菘之商量了一番。
“从今天起,我替你写的功课你必须了解其中的含义,我会把我的思路全都给你说一遍,这样你才能蒙混过关,知道吗?”许清元认真地对许菘之道。
许菘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于是许清元把杀鸡取卵地故事讲了一遍。
“哈哈,这个人真傻,鸡死了,哪来的金蛋?”许菘之听了觉得很有意思,笑个不住。
许清元平静地说:“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那替写这种事也不过只能行一两次,长久不了的。”
最后好说歹说,许菘之终于同意了。
许清元的偷听计划再一次施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