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压根就不在一条“轨”上。布莱德利这话,属实是莫名其妙。
这些话,他没说出口,阿列克谢已经帮他说了。
白发青年“嗤”的笑了一声,露出了从未在舒尧面前展现过的轻蔑神色。
“我还以为是谁呢。”他就着拎着对方领子的动作,把布莱德利直接推开。眼看布莱德利踉跄着摔在地上,阿列克谢往前一步,半蹲在对方身前。
精神场全面铺开,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压在布莱德利身上。
布莱德利想要挣扎,却连起身都无法做到。
他心头浮出一阵惊恐,更多的是对舒尧、阿列克谢之间“奸情”的愤怒。他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的好友感到不平,精神海破碎、心爱的向导与其他人绑定……希恩已经足够悲凉,可他的伴侣竟然还在他伤情加重的时候和其他人搅合在一起。
想到这两天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几张丰收节照片,布莱德利怒不可遏。
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对希恩的双重伤害。他倒是不记得,自己从前是怎么瞧不上舒尧,从未给过朋友的“伴侣”应有的尊重。
“原来是要给那个家伙鸣不平啊——我说,是谁‘出轨’,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阿列克谢拍了拍布莱德利的脸颊,在舒尧看不见的角度,肆无忌惮地露出凶恶一面,唇角残忍地扯起,“一个结了婚的人,还对其他人念念不忘。他‘加重’的伤势是怎么来的?嗯?难道不是他想要修复自己的精神海,结果弄巧成拙吗?哈,还真有脸说舒尧‘出轨’!”
布莱德利怒视他:“他一个残废,能和希恩结婚就是撞大运了!希恩——嘶!”
他被阿列克谢一拳砸在脸上。那以后,阿列克谢还嫌不够,再度扯起布莱德利的衣领,就凑到他面前,说:“蠢货,你脑子只有果核大小吗?记住,现在残废的不是舒尧,是希恩·莱伦!”
布莱德利大怒,阿列克谢则再度冷笑:“真是好笑,一个自己先精神出轨的人,竟然还能跑来指责别人。”
眼看布莱德利面颊肿起、唇角流血,白鼬也在老虎的爪子下瑟瑟发抖,舒尧闭了闭眼睛,叫道:“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
舒尧说:“好了,不要为这种人生气。”
他听出来了,阿列克谢话中的人已经不再是希恩,而是多了罗伊德先生。
说这话,也是安慰意味更多。
想到阿列克谢在阴霾下度过的十年,哪怕只是作为朋友,舒尧也会觉得他太不容易。
他拉起阿列克谢,说:“我们回去吧,我给你泡一杯茶。”
再转向布莱德利。这一次,舒尧面上没有了之前的柔和怜惜,而是冷淡、生硬,说:“我想,你需要搞清楚。在这场婚姻里,我只有一个身份,‘被周君宁先生欺骗’的受害者!我知道,你瞧不起普通人。但费兰先生,你这幅明明带着浓重歧视,却偏偏要摆出一张正义面孔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说完这句,舒尧拉着阿列克谢进了家门。
布莱德利暴跳如雷,却只得到了关门的声音。顺道还有一句:“如果你这么不平,就去让希恩向我提出离婚!我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