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八月都要过去。
京城愈近。
他们依然没有追到秦纵!
睿王府的人惧怕着王爷的惩罚,愈发咬着秦纵不放。
到这时候,双方终于有了正式交锋。可是,焦琴又在何处?
睿王府的人想不分明。不过,按照常理推断,焦琴大约是被秦纵藏在某个地方。
那么,还是得先拿下秦纵。
奈何秦纵实在滑不溜手。他们以多对一,仍然让秦纵逃了。
睿王府的人近乎气急败坏。他们不知道,这会儿,秦纵心头也提起些许紧张。
算算时间,陆青已经要到京城。
他知道秦纵身份。在确定秦纵未归之后,自然会去将军府。
出京之前,秦纵和阿父、阿娘细细梳理过苏明渊案的所有经过、一应细节。他们见了焦琴,便会知道该如何做。
唯一的问题是,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将焦琴推出,才能让殷玄不联想到他同样重生?
“少年心性,替长辈报仇”这种话,别人能相信,殷玄却万万不会相信。
一旦他知道秦纵与自己有着同样的记忆、过往,秦家便失了先机。
秦纵在苦恼,秦戎、李明月同样在苦恼。
在两人看来,推出焦琴最好的人选,自然是殷玄的政敌。但“得益”于殷玄那个书画王爷的形象,皇子们虽然对他突然接了差事略有侧目,可要说谁真的把他当敌人,却也不至于。
那么,上辈子原先在此事上被陷害的齐王?
秦、李夫妇都想到了这个答案。不过,他们并不看好。
这就要说起秦纵离开之后,京中又发生了什么了。
秦戎和李明月都知道,在儿子经历的上辈子,办这门差事的是贤王,而他拿了苏明渊的贿赂之后,反手便将此事扣在与齐王亲近的一个官员身上,说对方有意陷害苏明渊,欲以此拖齐王下水。
他的确成功了。若非齐王派人去了江南一趟,找出焦琴这个证人,后面的情形,还未可知。
而现在,原本的贤王变成殷玄,事情却同样这么发展下去。
齐王正在百口莫辩的时候,朝臣们各自战队,斗得不可开交。
这场面,在秦戎与李明月看,堪称诡异。
自家儿子知道的事情,殷玄能不知道吗?可他知道了,事情偏偏同样这样发展。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因此,在把焦琴交给齐王一事上,两人始终下不了决心。
再说了,如何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同样是个问题。
夫妇二人犹豫两日,始终拿不出决断。
暂住在秦家的陆青同样等了两日。他大致摸清楚京城的状况,也想明焦琴的出现,会让朝中出现怎样变动。至于“做出这种事的秦家,到底是站在哪个皇子身侧”的问题,则依然在陆青的疑问之列。
他冷眼旁观,观来观去,干脆直接去问,秦将军、李夫人究竟在踟蹰些什么。
夫妇二人见他,恍然记起,府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们客客气气,言道自家是有烦忧。不过陆郎莫要心急,这件事,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至于陆青,他希望的话,可以在家中常住些时候。或者,他家备下厚礼,送陆青离去,也是一样的。
陆青却道:“你们不知道如何推焦琴出面?”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缘由。
秦戎、李明月一怔,没想到,陆青会这么直白开口。
更没想到,陆青理所当然道:“若是如此,我来即可。”
秦戎、李明月:“你——?”
他们原先想说,朝堂上的事,未有江湖上那样简单、直爽。
可紧接着,陆青又说:“此前不曾说起,这‘陆’字,其实是我外祖的姓氏。”
李明月尚不明白,秦戎的瞳仁却倏忽一缩。
“我姓裴。”陆青道,“镇守西南的裴焕,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