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似有层屏障般,把风雪隔阻在外。
在她的身后出现一只像眼镜蛇般高高立起的巨大鬼蛇。这鬼蛇不像是活的,看起来像是灵体,可它跟魔鬼窟里那些鬼灵化成的鬼蛇极不一样。它的气势极其威猛,浑身煞气腾腾,仿佛积蓄着强大的力量,随便一记甩尾都能把旁边的大树拦腰斩断。
院子里的鬼蛇,在这条大鬼蛇面前,大概就是成年人跟两三岁孩子的区别。
水碧波见到来人身后的鬼蛇,明明觉得自己是不怕的,可是心跳剧烈跳动,手脚发软,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她不需要动手就知道自己的攻击力量落在它的身上,会跟初春时的毛毛雨落在它身上没什么区别。
来人的视线在鬼蛇和被诅咒的寨民身上扫过,又看向天女,说:“擅杀鬼蛇者死!你守护水湖寨,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寒冬时节进入蛇窟,偷杀鬼蛇,罪当同诛。”
天女语气轻飘飘的,“逮蛇时失手了而已。”
来人盯着鬼蛇颈下鳞片的伤口,“一击直中要害,你管这叫失手?逮蛇?阿雾,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条守护灵蛇,你的灵蛇已死,你逮蛇做什么?”
天女面无表情地转身抱起图灵,直接放在死去鬼蛇的脑袋上,轻轻地摸着图灵的脑袋,对来人说:“这孩子生在水湖寨,她有我们天族血脉但没有觉醒。今日天气不错,是个觉醒血脉的好日子,恰逢水湖寨的人要从魔鬼窟外路过,我去捉条鬼蛇,让他们帮忙抬回来,有什么不对吗?寨民无知,见到鬼蛇醒了,惊吓之中不小心失手杀了鬼蛇,我回头再去捉一头便是了。至于这条鬼蛇,我取蛇鳞做几身护身甲衣,不过分吧?”
来人见到图灵满脸黑灰,抬手在空中凝聚出一团水便朝她的脸飞去。
天女挥手射出一道水箭打散水团,冷声说:“这孩子是我收养的。我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天赋神通,你看不出来吗?”
来人冷笑道:“水湖寨没了猎物,所有人都快饿死了,他们妄想拿鬼蛇充饥裹腹,再顶着满身血腥味到我木陀寨地界,意图把鬼蛇引到木陀寨,你随便抱个奶娃儿过来,一句为孩子觉醒血脉就想遮掩过去?阿雾,你没长脑子,别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
她说话间,再次抬手,释放出一团龙卷风朝着图灵卷去,同时空中的雪花突然融化成水,又化成数十只锋利的冰锥径直朝着天女射去。
天女一个迈步上前,用自己挡在图灵的身前,同时抬手凝聚出一块冰盾挡在前面。
冰锥跟冰盾撞在一起,同时碎裂开,但碎掉的冰锥去势不减,噼里啪啦地打在天女身上,打得她身上的兽皮都凹陷下去,痛得她发声闷哼。
这时龙卷风刮于,她想再挡住风已经来不及。
旁边的水碧波想都没想,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图灵,就地一滚,躲开刮到蛇头处的风。
那风像长了眼睛般,追着被水碧波抱着的图灵,把院子里长的花花草草都卷了进去,原本春意盎然的院子顿时一片狼藉。
来人见到水碧波护着孩子满院跑,冷笑一声,龙卷风突然加速,直接把水碧波和图灵一起卷了进去。
天女抬手一扬,地上升起一堵土墙,意图挡住风,但龙卷风以摧枯拉朽之势破开土墙到了来人面前,瞬间消失。
风消失,被风卷走的一大一小两人,以及众多碎掉的花草叶子也都落到了地上。
图灵被卷进风里,像被卷进了洗衣机般来回轮不说,风撕扯她,叶子杂物呼啦啦地打在脸上、身上,弄得阵阵难受。她刚坐在地上,还在晕头转向,忽然被人提着后背的兽皮衣服揪了起来,然后目光就跟隔壁木陀寨来的天女对上。
她看出来了,阿雾天女是真的弱。
突然,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开,死亡气息在弥漫。
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异样涌现的方向望去,阿雾天女站在院子里,她的额头处浮现起跟鬼蛇鳞片一样的光芒,冷冽坚毅的目光盯着霜雪天女,一字一句地说:“鬼蛇是我带村民去捉的,我需要蛇血用来给孩子觉醒天族血脉之力,这是族规所允许的。霜雪,你擅闯我守护的地界,阻扰我为孩子觉醒血脉力量,还不顾我意愿抓走孩子,如果现在我跟孩子死在这里,你受我诅咒,天灵族容不下你,百万重山之中再无你容身之所。”
霜雪叫道:“你疯了吗?血魂诅咒术不可逆。”
天女冷冷的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纹路越来越鲜艳,且已经蔓延过额头,朝着脸上攀爬。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血腥味飘散开去,沾在在场每个人的身上,又顺着风,飘落在山石草木之中。
她冷声说:“你说是水湖寨猎杀鬼蛇,为什么不进魔鬼窟看看,到底是不是我挑的鬼蛇,到底是不是我叫他们抬出来的?你不去看,我今天让你逼死在这里,阿妈会去看,祖母会去看。”
霜雪看着以死相逼的阿雾,信了她的话。她意识到,面前这孩子绝不一般,否则阿雾怎么会给这么小的孩子觉醒血脉之力,为了不让她看到孩子的脸,往脸上抹黑灰。为了阻止她探查,甚至不惜拿拿自己的生命魂魄献祭结咒。
可她看到阿雾脸上的纹路已经到了眉毛处,知道再耽搁下去,阿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