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江蕴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想要问什么,但吃完与她聊两句也没什么,毕竟二人也不是过去争锋相对的时候了。 “好。” 江晗应声后,退开了去。 江蕴是饿了,急着吃面,苏明樟道:“还理她做什么?” 江蕴嚼着面,道:“我好奇她想说什么。” “你就是心软,留她一命不说,现在还乐意听她讲话。” 江蕴点了点头,咽下那口面道:“我比你是心软一些,如若不然,旧照你以前那样欺负我,我定是不嫁你的。” 苏明樟微愣后,嘴角极浅的扬了一下。 但还是没能逃过江蕴的眼睛。 他这般,不再跟前几日一样像条死鱼,江蕴也才真的放下心来。 “好在也没软过头,该弄死的你也不犹豫一下。”苏明樟补充道。 江蕴三两下把面吃完,转头捏了捏苏明樟的耳朵,道:“劳烦相爷等我一下。” 她起身才看到有几个小尼姑窸窸窣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出家之地,方才捏苏明樟耳朵的动作有些不妥。 她下意识将手缩回袖子里,轻咳了一声,走向在树下等着的江晗。 “说吧,何事?”江蕴声音平静。 江晗两手的手指有些紧张地攥在一起,道:“我在这里,像是隔离了外头,但多少还是能听到点风声,听说……听说姨母她已是废太后了,而静兰公主……根本不是皇家血脉。” 江蕴道:“此事为真。” 江晗问道:“她们可是已经去了?” 江蕴点点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其实……其实我想问的是江家。” “江家,问江家什么?” “太后成了废太后,江家可还好吗?” 江家可还好? 听到这个问题,江蕴都有些想笑。 江晗是远离世事太久了,除了废太后那样的大事听到了一点儿风声之外,其他的都不知道。 江蕴云淡风轻:“江家早没了。” “什么?” “江家没了,很在意料之外吗?” “倒……倒也不是。” 说实话,这个结果江晗也是想到过的,但心中一直侥幸,毕竟这是最差的结果。 “是满门抄斩吗?” 江蕴道:“若是满门抄斩,你倒要庆幸当年他们的狠心了。” 江晗不说话,江蕴就继续道:“不过并不是,但如今的结果也大差不差了,江齐安自是去了。” 江蕴说的简单,没有说是她亲自送走的,也没必要说,而后她又道:“余夫人后来也走了。” 至于小余氏为什么死,江蕴自然也没有细说,江晗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若是让她知道小余氏是因为要杀她,才也给自己惹上了杀生之祸,那江晗才勉强静下来的心,又不只要该如何面对现实了,不知是该理解该释怀,还是该恨,恨又该恨谁,恨亲娘是何其难熬,那再恨江蕴吗?江蕴却也从没有做错什么。 许是江晗也有这层预感在,于是也没有选择追问太多细节,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睛别开去,道:“我知道了。” “嗯,若是没有别的什么,我便先走了。” 江蕴说着正欲转身,江晗忽而又拦住她,“对了,江晟呢?江晟!” 江蕴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怔住。 对啊,江晟。 她都差点忘了。 之前还让小余氏交代江晟的去处,但她宁死不说,如今江晟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 见江蕴犹豫,江晗道:“江晟还活着对吗?” 她上前,大着胆子轻轻扯了一下江蕴的衣袖,“他总是没做错什么的,他才十四岁,他一直在太学念书,他也不曾欺负你的,他活着,江家就还在,他不会不认我的,我还算得上是有家对吗?” 江蕴依旧默不作声,江晗不喜欢她沉默,“你我与他都是血脉至亲,若是…若是能让过去恩怨放下,我们都还能好好的不是?” 江晗在寺庙的几月,心态变了很多,说的放下恩怨,也是日夜受教导的结果。 但对她性子的改善来说,总是好的。 对于江晟,江蕴虽然没有很浓的姐弟情,但也没有什么恩怨恨意,良久,她道:“他先前被余氏藏了起来,如今下落不明,若是找到,我会跟她说你在这里,让他来见见你。” 江蕴说完,扯开江晗的手,轻轻甩了甩衣袖离开。 江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