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要他的胃,那就随他去,我看他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卢太医气得心脏痛,甩了甩衣袖,起身道:“苏相身边的人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苏明樟的人。 “他身边的侍卫呢,那个婢女呢?” 一个人都没有,他一肚子火,没人能骂,于是深呼吸收敛了一下脾气,恭恭敬敬去跟皇帝禀报道:“皇上,他起码饿了三日以上,是一粒米饭都不曾吃,他这是要绝食,活活把自己给饿死?若是再晚几日,微臣也回天乏术了。” “多日未食?” 平南帝觉得难以置信,他近来也不曾听说苏明樟出了什么大事,怎就会不吃饭? 他看了看躺在榻上,昏迷中的苏明樟,叹了口气,下令道:“来人,去相府带苏相贴身伺候的人来。” “是。” 府中的江蕴没等来下朝回去的苏明樟,反倒是等来了宫中的小太监。 江蕴先前进过宫几次,她跟在苏明樟身边,又出挑的很,小太监记得她。 “是阿蕴姑娘吗?烦请进宫一趟。” 江蕴问道:“何事?” 小太监解释道:“是苏相出了点事,皇上吩咐了,要带他的身边人都进宫问话,姑娘你自然是要去的,嗯……可还有其他近身伺候过苏相的,都要一并去。” 江蕴想了想被禁足的青姝,和没见到面的程风。 进宫许有危险,她道:“旁的人没有了,我去就是,只是还请问公公,相爷他……怎么了?” “哎呀!” 小太监唏嘘道:“今儿皇上是真着急了,苏相在御书房吐了血,就当着皇上的面,没有半点儿征兆的,过后连站都站不稳,还是奴才上前扶了一把,奴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昏了过去。” “这么严重?” 江蕴想到书房那些带血的纸张,呼吸一滞。 “烦请公公快些。” 江蕴急着赶路,一边又问道:“请问公公,可有太医去医治了?可说了是何缘由?” 小太监道:“自然是去了的,皇上宣了卢太医,卢太医诊脉后,看着怒气很大,说苏相不要胃了,也不要命了。” “不要胃,不要命?” “是啊,卢太医说,苏相起码三日未进食,阿蕴姑娘,苏相为何这样折磨自己?” “我何尝知道?!” 江蕴又急又气。 苏明樟有胃疾她知道,他喝酒都会犯病,怎么敢几日不吃饭?一个正常人几日不吃饭都硬生生饿出胃疾来了,何况他是有旧疾的人。 想先前,他在医馆的时候,外公让他喝,她还帮忙拦着,她都处处顾着他的胃疾,他倒好,她不过才不在府中几日,就折腾掉自己半条命去? 小太监听江蕴说不知道,于是道:“姑娘,奴才还是他提醒您两句,这事皇上很看重,也是真动了气了的,您与苏相是亲近之人,不久前也定下婚约,这事儿满朝文武,包括皇上也是知道的,按理说,苏相出了这样的事儿,您是该知情的,你若是等下也说不知道,他是有可能会被迁怒。 毕竟皇上正在气头上呢!” “我确实不知道原因,皇上心切,有所迁怒我就先受着,等他好了,我再把受的气还给他!” 江蕴气鼓鼓地说。 小太监有些震惊,“姑娘这是说笑呢,还是说真话呢?把受的气还给苏相?还是姑娘胆子大。” 江蕴道:“自是要加倍奉还,这世间能有什么事儿比身子重要?折磨自己的身子,就是他犯错在先。” 她这话说的淡淡的,将情绪全都藏了起来。 彼时,宫里,卢太医正憋着一股气在给苏明樟扎针。 “这胃中痉挛抽搐不先缓解,就是给他灌下去要下一秒也要吐出来,真是能折腾自己,折腾别人! 我对他要求高吗?我对他的要求只是好好吃饭,不要喝酒!就这样简单的医嘱,他怎么放在眼里吗?他干脆连老天爷都不要放眼里算了!” 卢太医扎完最后一针后,只想骂个痛快。 刚骂到这儿,听到后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阿蕴姑娘带到了。” 坐在一边椅子上的皇帝朝她看来,神色威严,也确实如小太监所说,带着怒气。 江蕴先是朝榻子处看了一眼,然后自觉的跪下。 皇帝也不卖关子摆架子,“朕问你,苏相近来到底是怎么了,你如实交代。” “民女不知。” “你不知?他过去从来不习惯带侍女在身边,你是头一个,他过去不会胡乱救人,你也是头一个,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