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樟听出里中试探,没有回答,还很坏心眼地把问题抛还给江蕴:“你这般问我,心中所希望的,是听到怎样的答案?” “什么……” 他看着江蕴的双眸,“我说,你是否希望听到我说选你,你心里想不想?” “我……我不……” 江蕴不知如何作答,苏明樟太刁钻,太坏,他把她的试探扔了回来,江蕴结巴了一下后,道:“我不想,我无所谓,相爷不乐意作答也就罢了,我算是发现了,与你兜兜转转的聊上几个来回,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无非是些无意义的拉扯,就当是奴婢陪相爷寻开心,相爷闹够了,就让我休息吧。” “我无非随口反问一下,你就要说上这么多话来堵我,你心里很慌乱。” 苏明樟还在一层一层戳穿她,还道:“即便是拉扯,又怎会无意义,我喜欢和你拉扯。” “相爷不像是这么闲这么无聊的人。” 苏明樟道:“现在路上,无事可做,我就是闲。” 江蕴道:“所以说到底,相爷所有说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消遣,可是我身体不舒服,我还摔得疼,我想到一边好好坐着去,可以吗?” “你看看你现在说的话,哪点还像个奴婢?你这样的语气,分明是要当主子的。” 江蕴有些疲惫地笑了笑,道:“谁不想当主子?相爷说许我正头娘子的位置,那我就等着正式在相府当主子了,这样说话,也没什么不是吧?” 她是越来越不怕苏明樟的,准确地说,是不怕苏明樟杀她,只怕苏明樟发疯。 好女怕缠郎,是真的。 她这句话完全是顺着苏明樟说,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样子,但苏明樟意外地爱听,他抬手捏了捏江蕴的脸,道:“没什么不是,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我现在真的想坐到边上,可以吗?” “……” “我腿麻了。” 苏明樟这才松开她,由着她移动身子。 江蕴腿是真的麻了,右边腰疼,两条腿麻,动作缓慢的很。 苏明樟看着她移动,嘴里道:“让你坐到边上,再问你话,你要如是说。” 江蕴是真的吃够了教训,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青姝到底跟你说了多少?” 江蕴晕。 苏明樟想知道的事,她们就是使劲浑身解数拖延,最后也不过是苦了自己,问题还是会被绕回来。 她也不打算再装傻了,苏明樟反正说了不会太难为青姝,她道:“就是讲了相爷过往的情爱之事,就……就与话本子里差不多。” 她说完这句时,身子刚好彻底脱离了苏明樟,做到了一旁的车角。 然她听苏明樟不回话,就抬眼向他看去,见他正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腿上的衣衫。 江蕴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 那衣衫上有一小滩水渍,在正中间。 江蕴刹时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紧张到呼吸都要停止。 那是……那是她弄出来的痕迹。 苏明樟看了一会儿后,才转头看向她。 “被你弄脏了。” 江蕴都看到了知道了,他还要这样故意说出来。 她微愣了一下后,赶紧翻找帕子,然后扑过去在他衣衫上疯狂擦拭,用力的巴不得把他的衣裳磨破。 可是那滩水渍即便表面被擦去,也还是有不少浸润到了衣裳里,使得那一块看起来颜色深了一些。 明明再擦已经无用了,可江蕴的手就是不愿意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那痕迹就会暴露无疑,提醒她自己方才被他弄的动了情。 苏明樟道:“再擦衣裳都磨了,不如直接剪一个洞?” 江蕴道:“对不起,我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明樟不在乎故意与否,这种东西并非能控制住的,他只问道:“是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 “是我吻你的时候?” “……” 江蕴不答,就算是默认。 应该是那时候,不知不觉不可控,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江蕴希望苏明樟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下去了,怎料他道:“我还有干净的帕子,你要不要擦擦?” “!” “擦擦,再将亵裤穿了,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 苏明樟给了她两个选择,她就要赶紧选一个,否则就是刚才那样的下场,或许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