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清楚,我是萨满教总坛马队的大统领格隆,你现在就在我的营地之内,我需要知道你是谁?”
格隆俯下身,在天杀耳朵边开口说道,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往常说话的声音都大,这要是一般人一定会被震得耳朵生疼,但是就是这样的声音,才让天杀的脑袋微微的转动,算是回应了格隆,表示他听见了。
“南斗,天,杀。”
天杀已经是身受重伤,还是那种濒临死亡的重伤,他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进来了,但是没听清楚这人说的什么,因为耳朵好似被堵住了,所以听声音很费劲,可是等了一会儿的时间,他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仔细的听得这男人说的,当他听到这人是萨满教总坛马队的大统领,他内心很激动。
但是他全身都是烧伤,还被一个蒙古大夫给包成了木乃伊,他也不敢乱动,就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嘴里尽可能的发出最大的声音,他只说了四个字,这四个字还是断断续续的,他每说出一个字,嗓子都跟被小刀拉了一刀似的,不光是火辣辣的疼,还有些异物感的难受,让他说到后边两个字的时候,都是一字一顿的。
帐篷里边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一个个都不敢发出杂音,恐怕他们动作发出的声音,会影响了格隆听取这人说话的声音。
格隆把耳朵放在天杀嘴边,竖起耳朵仔细的分辨这个人说了什么,当他听到南斗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瞳孔就是一凝,接着皱起眉头,又听到天杀两个字之后,他知道这人的身份了,是南斗中七杀中的天杀,也是手上很有本事的一个人,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说你听。”
格隆在天杀耳边不断的复述这这些天发生的事儿,包括拷问出黄家父子的口供,以及南斗天机过来找他说的事儿,他是挑拣一些主要的都跟天杀说了,因为担心天杀的体力问题,所以他也是一再的精简。
“天机,水,了。”
天杀听完格隆的讲述,这里边很多他都知道,但是后边关于天机主星的那部分肯定不对,而他却没有办法更多的告诉格隆,他就只能用最少的数字表达他的意思,而说天机已经背叛了他们,那就是最简单的表达。
“他们背叛了你们?还是背叛了萨满教?”
格隆听到水了两个字的时候,就是一愣,他是见过那三个黑袍人的,他真不敢相信那三个人会是叛徒,所以格隆才会问天杀,这天机是背叛了谁,如果只是背叛了南斗这些人的话,那事情还真不大,但是要是他们背叛了萨满教,那这事儿就大了。
“都,背,叛了。”
天杀强撑着,他逼着他自己保持清醒,勉强的吐出这四个字,他很明白,天机算不上背叛了萨满教,但是他不能说,他要报仇,而现在能给他报仇的就是萨满总坛,甚至是他想要恢复过来,都要靠萨满教总坛,那他必须有价值。
“好了,我明白了,你好好养伤,等着过两天你的伤势稳定了,我带你回总坛。”
格隆看看躺在行军床上的天杀,他也说不准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不相信有人敢背叛萨满教,那是不死不休,永无止境的追杀,让你睡觉都睡不安稳,他想想都觉得恐怖。
格隆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天杀露出了怜悯的神情,他弯下腰,在天杀耳边开口,安抚好天杀,他需要天杀好好活着,只有活着的天杀才有价值。
金鸡报晓,旭日东升,原本已经很寂静的蛟河,如今可是热闹起来了,因为最近蛟河发生了很多事,更是死了不少的人,这就让原本还是很安逸的蛟河,带来了一丝危机感,以前很多闲汉和村民,都有在外边聊闲天的习惯,现在一个个都是在家待着,就是想找人聊闲天,也是去人家家里,或者是把人带回自己家。
刘大河一大早就被他相好的叫了起来,刘大河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他是真不想起床,不光是因为天气寒冷,他屋里还算暖和,毕竟他相好的早起给他点了炉子,但是刘大河还是不想起,他现在只觉得腰酸腿软,是的,刘大河昨天晚上明显就是没听他叔叔的话,昨天晚上他没少在他相好的身上忙活,所以这会儿他全身都在抗拒起床。
“赶紧滚起来,耽误了你叔叔的事儿,你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赶紧起来。”
刘大河相好的拎着刘大河的耳朵,终于算是把刘大河弄起来了,刘大河相好的给刘大河勉强弄了点吃食,这才让刘大河出了门,而她则是回到炕上补觉去了。
刘大河一大早就在蛟河不断地奔走,还好他够聪明,他先去找了狼哥和大疤瘌他们,让他们去挨家挨户的通知,现在蛟河就是刘乡长一家独大,所以狼哥他们在听到刘大河说,这是他叔叔刘乡长的吩咐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也是乖乖听话。
刘大河去通知那些岳家租了房子的人家,都去找魏管家拿房租,而狼哥他们也是挨家挨户通知,去岳家租赁的院落群分东西,这早上天刚亮不久的时候,蛟河就彻底沸腾了,有人给他们分东西,一分钱不用花就有东西,这不就是白捡么,白捡东西谁受得了啊,别说最近蛟河的气氛诡异,就是外边下刀子他们也要去啊,所以蛟河人民一个个都是拖家带口的,奔着岳家租赁的院落群而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