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国公一进门便大声说着,敬国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走了过来,冷哼一声:
“这些个咿咿呀呀的,腔调不正不清,还不如清词一曲!”
“你可快饶了我吧,贺寿的戏能唱三天三夜,这贺寿的词能有多少?一天天净会为难人!”
苏老夫人扶着苏三娘的手走了出来,嗔怪的瞪了敬国公一眼,这才笑着看向镇国公:
“还不快让镇国公进去?一会儿路要不通了。”
镇国公,敬国公这二位的身份时一个比一个贵重,他们往门口一站,外头人自然不敢前行。
敬国公看了一眼人头攒动的街面,忙引着镇国公进去:
“早知道就让你别来了,净碍事儿!”
“老狐狸!”
“老匹夫!”
两人对喷一通,不欢而散。
不知过了多久,寿宴正式开席,唱礼之声不绝于耳:
“隋候贺江南玉雕笋惊雷一座!”
“临江总督贺云南奇石湘妃竹一块!”
“临安候世子贺不秋郎簧竹幽影一尊!”
……
镇国公听着听着,都忍不住笑了。
“这老狐狸自诩自个爱竹如命,这些年生辰贺礼收的,也不知他有没有看腻了这破竹子?”
赵庆阳心不在焉的听着,嗯嗯啊啊的附和着,自家老爷子和敬国公积怨已久,随便听听就得了。
不过,那临安候世子送来的不秋郎的新作……难道不是在糊弄人?
以竹制竹,还价值千金……真是人傻钱多啊!
赵庆阳在心里感叹着,似是忘了自己也是想过用百两白银去买一香囊来着。
镇国公方安静下来,那厢敬国公府儿孙们纷纷献上贺礼:
“父亲,这是西域琉璃珠,价值不菲,乃是儿子偶然得之,此物自孔眼看进去,可以看到一丛竹林!”
这是苏家大郎,未至而立,便已是四品鸿胪寺少卿,让人无不艳羡。
“好!苏少卿好精巧心思!”
“爹,这是雷击竹!去岁护国寺有一片竹林被雷电击中,那一片竹林里唯余这根竹子,儿子亲手把它雕成笛子,献给爹!”
这是苏家二郎,无心官途,一心逍遥山水之间,偶然干些精巧贵物的倒卖之事。
“好家伙!这雷击竹当初便是颇受圣眷的云妃娘娘都不曾从护国寺主持手中讨要到!”
“听说,护国寺去岁曾失了一枚舍利子,日前补足了。”
“舍利子价值连城,这雷击竹……嘶,苏二郎当真是大手笔!”
就这还不算完,敬国公早已出嫁的长女也盛装归来,红唇含笑:
“爹,这是我和夫君特意为您准备的一整套的竹子茶具,您看看喜不喜欢?”
那竹子茶具碧绿碧绿,在夏日看着尤为清新,但却有眼尖的人立刻惊呼道:
“天!这哪里是竹子茶具?这是碧玉雕成竹形,又制成茶具,这等心思何其精巧?”
“不不不,只怕不止!诸君且看,这茶具通体纹路一般无二,这怕是一整块碧玉雕刻而成!”
在众人一片恭维之声中,苏大娘脸上满面春风,像是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国公好福气啊!”
“令郎令爱这般心意,着实让人艳羡!”
敬国公闻言只是笑笑,珠子玩玩就放下了,那雷击竹笛倒是试了一下音,而这碧竹茶具却是碰都没碰。
镇国公见状,也不由嗤笑一声:
“这老狐狸还真是好大的福气!不过这福气,给我我都不要,庆阳,你可别学这些,净做些华而不实的!”
赵庆阳:“……”
他已经做了怎么办?
镇国公看赵庆阳面色有异,一时沉默:
“你小子做了什么?”
赵庆阳捂着口袋窜到一旁:
“没啥没啥!您快看,敬国公又要收礼啦——”
镇国公觉得自己今个是来看笑话的。
只见苏大娘听够了奉承,这便将眼神落在了一直侍奉在苏老夫人身侧的苏三娘身上,不怀好意道:
“三妹,我们都献了礼,也算是抛砖引玉了,不知你为爹准备了什么贺礼?”
什么抛砖引玉,明明是珠玉在前!
半夏心里腹诽着,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娘子,当初她觉得那纹银百两贵了,可是现在这区区十两的竹香囊哪里能上得了台面?
“长姐言重了,我确实为父亲准备了贺礼,不过只是些小玩意儿罢了。”
苏三娘声音清脆,心里却叹了一口气,遂让人将自己准备好的贺礼取来,亲自呈给敬国公。
苏三娘今日穿着一袭百蝶穿花长裙,她一走动,裙摆上的蝴蝶便似翩翩起舞,活灵活现。
而苏三娘本面色淡然,却因这么生动的一幕,让人只觉得她如那蝴蝶仙子一般,仙姿艳逸,令人神往。
这一走动,一下子看直了不少少年郎君的眼,也看红了一众贵女的眼:
“苏家三娘美则美矣,乃是这条裙子为她增色,若我穿着……”
“若你穿着,就不是增色,而是要给裙子做配了!”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