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如此,此前我霍天青早已背弃宗门,忤逆长辈,是不忠不孝之徒。今日我便以死谢罪,偿还我曾经欠下的孽债!”
说着他便拔剑要自刎。
好在陆小凤一个闪现移到了霍天青身前,用他的绝招“灵犀一指”夹住了横在脖颈边的锋利长剑。
“你说得好听,你死了人家阎老板找谁要债去呀?”
“你一死倒是轻松了,但阎老板不光痛失一个得力助手,还没法找出幕后黑手。关键是还得花钱给你这个要害他之人的小喽啰办丧事,简直亏大发了!”
【陆小凤的嘴真毒啊!走在江湖上应该没少挨打吧?】
小黑团子:“你们人类不是有句俗话叫: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吗?”
【但我总感觉,陆小凤挨的每一顿,都不是白挨的。】
陆小凤每说一句话,霍天青就感觉自己心口被扎中一刀,特别是那句“小喽啰”,让霍天青灵魂都出窍了。
等陆小凤劝完,他人都已经麻了,哪儿还有心思自刎。
【这陆小凤的嘴呀,跟容嬷嬷的针有得一拼,针针扎在霍紫薇的痛处。】
于是,在花满楼这个唯一懂“鸟语”的人的见证下,陆小凤又喜提陆嬷嬷这个新称号。
在花满楼听何湫湫吐槽走神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楚留香几人又从霍天青的嘴里问出了新的线索。
“什么?青衣楼的楼主居然是霍休?!”
陆小凤和阎铁栅二脸震惊。
楚留香也是一脸诧异:谁懂啊,他只是随口一问怎么还把幕后大老板给问出来了。
真相得来的太容易,让众人有一种仿佛在梦里的恍惚感。
楚留香也很难受,他现在的感受就是他一路蓄力半天了,就等着推理这个高光时刻了,结果他还啥都没来得及做,一个个地都纷纷跳出来自爆。
主要是上官飞燕自爆,拔萝卜带泥,带出霍天青,霍天青再牵出一根绳上的蚂蚱——大老板霍休。
真凶找到了,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啊!
这点胡铁花深有感受,他和老臭虫全程的行动路线就是:
被上官飞燕找上门,赶路赶路,到达接任务点,接受村长(假金鹏王)的任务,根据指示去阎铁栅府上查真相,找到真相。
中间是不是跳过了什么重要步骤?两个人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香帅困惑扶额:我是来干嘛的来着?旅游来了?
陆小凤对于霍休是幕后黑手这个事实不怎么相信。
霍休与他是忘年之交,他经常和霍休一起喝酒赏画。霍休虽然是个死扣的首富,但也不至于为了钱财干出这种事吧?
“你怎么就能确定青衣楼楼主是霍休?你亲眼看见了?”
陆小凤皱起眉宇,对霍天青质问道。
霍天青瞟了他一眼,淡然地说道:“因为上官飞燕让我去伏击独孤一鹤。”
“知晓金鹏王朝财宝去向的人总共也就这么几个人,其中一人想独吞,自然想除掉其他二人,眼下上官飞燕对阎老板下手了,又吩咐我对付独孤一鹤,那剩下那个漏网之鱼不就是操刀的人吗?”
陆小凤烦躁地在院中来回踱步,试图找到一个站得住脚的反击理由,最后无法反驳的他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
【真的,我哭死,陆小凤总能从人堆里挑出那个最垃圾的做朋友,可谓是眼光毒辣。】
【当然,我们花花除外!】
花花不解,花花大为震撼,陆小凤的运气已经烂到这种程度了吗?
“等等!你刚刚说上官飞燕让你伏击独孤一鹤,你是已经伏击成功了吗?!”
阎铁栅一下发现了盲点,他就说怎么这都快半个月了,独孤一鹤连影子都没看见。
霍天青不敢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偏头错开阎铁栅的视线,微微点头。
“你杀了独孤一鹤?!”
阎铁栅没忍住飙出了比平时高八度的尖细嗓音。
“没有!我只是趁其不备打伤了他,杀他我还远远不够格。”
霍天青苦笑着,为之前因为名利而昏了头脑的自己感到不耻。
“那就好那就好。”
阎铁栅拍拍自己肉肉的胸脯,长吁一口气。
这口气舒到一半却又重新提了起来。
“烧、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阎铁栅翘着兰花指指着霍天青的方向语无伦次地喊道。
霍天青脸色一黑,抻着脖子喊道:“我没骚!”
“我是说房子烧起来了!”
“救火呀!”
阎铁栅激动得直拍大腿。
起火的地方就是柴房,里面堆着不少的干木柴、枯秸秆,再加上此时正是入夏之初,是天干物燥的时节。
火势一经蔓延根本止不住。
火焰在断断几息内就燃成了熊熊烈火,更渗人的是,在火光的投影下,他们看到上官飞燕在烈火中跳舞,跳着扭曲的舞蹈,还发出尖锐的笑声。
众人后背发寒又慌作一团,慌乱半天才分工明确,打水的打水,拖人的拖人。
倒霉的霍天青还被扔了一具光裸的身体在怀中,烫手到他立马扔了出去,被陆小凤又踢回